一连几天,林苗换着花样的做着药膳。
林捷的伤也已极快速度好转。
待到拆线,看到恢复极好的伤口,护士也有些意外。
要知道手指总是活动,恢复难度远比其他地方。
拆完线,林捷轻轻活动手指,林苗一直盯着,见并没有影响灵活度,才真正放心。
回到家,才要进门,林捷却站定。
她定定看着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面色难看。
“这位是,”看林捷反应,应该是旧识,但林苗却不认识。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该忙忙去吧,”林捷推了推林苗。
“妈,”林苗皱眉。
“苗苗,”罗晏定定看了眼男人腕上手表,拉着林苗下楼。
那是全球限量,一共只发售百只而已。
这样的东西,谁人买走都是有记录的。
“你干嘛带我走,”坐到车里,林苗不满瞪他。
“你想知道那人是谁,我有法子,”他侧头勾唇。
“真的?”
林苗眼睛一亮,忙摆出笑脸,“就知道你最有办法了。”
“你呀,”罗晏刮了下她鼻尖,发动车子。
楼上的客厅,林苗冷淡的看着男人,“我已经说过了,我姓林,与你无干,与周家更无干。”
“姐,”周仁礼低声叫着。
“我不是,”林捷侧过头,从来和顺的脸很是冷漠。
“你是,你和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你没办法否认,”周仁礼言道。
“可是是他们先放弃了我,我认可这样的结果,有什么不对?”
林捷咬着后槽牙,恨恨的道。
“不是放弃,是没想到回不来了,”周仁礼低声道:“我从懂事就知道有个姐姐,母亲过世时,一直想要见你一面。为了完成她老人家的心愿,我用了所有渠道打听,”
“只可惜,”周仁礼垂下眼,不想林捷看到他眼里的泪光。
林捷眼眸闪动,依旧不肯转过头来。
“终于,老天开眼,让我找到了你,”他看着林捷侧脸,“父亲已年迈,也不知还能活几年?”
生死无常,这是谁也说不清的。
一想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与自己天人相隔,林捷手指一下子收紧。
“姐,求你跟我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周仁礼低声哀求。
林捷用力抿唇,好半晌她道:“你让我好好想想。”
“好,”他也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毕竟姐姐几十年来一直把别人当做亲人,一下子让她接受亲人另有其人,是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关上门,林捷脚步虚浮的回到卧室。
她蜷缩着把自己裹进被里。
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
曾经想不通的种种也终于想明白了。
为什么兄弟姐妹都能得到父母亲的关爱,唯有她,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是得不到半点注意。
事实实在残忍,她只觉彻骨的凉。
她用力抱紧自己,越发用力的裹进被子。
周仁礼坐在车上,面色冷冷,“老爷子那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司机回答,“还是坚持要见大小姐。”
“她算哪门子大小姐,”周仁礼嗤了声,“跟裴律师说,让他准备好文书。”
“是,”司机答应,将车稳稳的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