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我试过。”南北声音有些委屈，“越是这样，我就又睡不着，害，那些知识点在我脑中肆意流淌，源源不断。”

陆想看着手中南北做过的卷子，上面的对错符号还很清楚，能回忆到原来他判对错时候的心情。

“南北。”

“嗯。”

“我觉得你可以。”

“我可以什么？”南北转了个身，“我可以睡着？害，我又没有失眠的毛病，当然能睡着，就是现在有些兴奋罢了。”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中考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倒是是哪里紧张？事后南北才想，大概就是不想在陆想面前丢人，不想让他觉得，他起早贪黑帮她补习了那么久，到头来换来一个毫无长进的成绩。

“不是。”陆想说：“我觉得你可以考得很理想。”

南北一愣，“考试么？”

“嗯。”陆想把手中卷子翻了个面，虽然后面大题红笔的字数大于黑笔，但她努力想要听懂的模样，深深刻在陆想脑中。

“害，借您吉言，我也觉得我可以。”

“我没有说假话。”陆想语气认真，“你就是可以。”

南北：“嗯。”

她可以。

南北之后还跟陆想有一句没一句聊了很多，不管聊到什么，陆想总会很耐心的帮她解答，包括脑中突然闪过的一道题。

到了最后，南北被一丝困意包裹，慢慢的，她彻底陷入其中。

困困困。

眼前只剩下一个‘困’字。

陆想也躺在床上，静静感觉到南北的变化，声音越发变小，就连她的声音也带有浓浓的困意。

最后，耳边除了平稳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她睡着了。

陆想没有挂断电话，而是侧身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呼吸声，心中也变得安逸下来，无声的笑容挂在脸上。

一句‘晚安’，终止了今晚的一切。

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第二日。

南北坐在自己考场座位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你也在这个考场？”

南北听着声音耳熟，她抬头看去，确实是一个熟人。

原来班级的王琪。

不过，王琪是文科生，为什么会出现在理科班。

“嗯，我就是在这里考试。”

王琪居高临下站在一旁，斜眼看着南北笑道：“这么巧，我有个朋友也在这里考试，不过她应该去厕所了，好像不在这儿。”

南北点点头没有说话。

王琪像是没有发现南北心志不高，反倒是走到她前面座位坐下，大有一副要跟你聊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南北，我记得你以前学习挺好的？怎么现在来这个考场了。你当时地理和历史分数都很高，害，你看我现在记性，你现在是理科，对不起。”

南北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对不起，倒像是故意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