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也很熟悉。
接下来,苏夕站在地中央,开始练习演讲,第一遍她很紧张,因为顾文墨眼睛一直盯着他,第二遍第三遍放松多了。
练到第N遍结束,顾文墨看着她,半天没说话,苏夕问;“我这次表现不是很好?”
顾文墨手拄在桌子上,“我在考虑有一个地方能适合你练习。”说完,站起身,“走,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苏夕疑惑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地的马路两旁路灯亮了,灯光如水,顾文墨开车把她拉到中心广场,打开车门,“苏夕下车,就这里。”
中心广场的灯光很亮,冬季,天阴冷,因此没什么人,广场中央有个雕塑,雕塑高高屹立。
顾文墨站了雕塑前,“苏夕,你站在石台上演讲,我站这里当你的听众,你要像是在舞台上,有许多人听你讲。
苏夕站上去,石台没高处地面许多,但苏夕站上去,却感觉高高在上,望眼俯视,凌空飞翔的感觉。
顾文墨一个人站在下面,她想象成舞台上,台下有许多人,像正式演出一样,由于站在高处,开始很紧张,声音放不开,慢慢就不紧张了,她讲完,跳下石头台,站在顾文墨面前,“顾先生,还行吗?”
“苏夕,再大点声,你的声音很好听,放开喉咙,再试一遍。”
苏夕又一次站上去,这一次似乎比上次轻松多了,中央广场没人,她放开嗓音,耳边只有风吹过,她忘了紧张。
顾文墨望着台上的女孩,月光洒在她身上,纯净圣洁,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夜空。
顾文墨的心房徒然被撞击了一下,阴冷的冬季,寒风凛冽,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外套,身体却发热,莫名心潮澎湃。
当女孩跳下来站在他面前,“顾先生,这回我的表现如何?”
他似乎听见自己略微激动的声音,“好!”
连着说了两声好,究竟是女孩表现的好,还是别的,他无需分清楚。
连续三个晚上,他陪着她在这里,她已经能以最好的状态出色地完成每一次的练习。
因为苏夕和容修聿说过这段时间联系稿子,所以务川为了保护她,便时刻待命等她。
务川的汽车准时等在广场前,苏夕最后一遍练习结束,跟顾文墨告别,“顾老师,你自由了,不用陪我受罪了,我想我可以克服心理障碍。”
他心里说,陪你到这里,是我最大的自由,忘掉一切,世界变得单纯而美好,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这样,当你唯一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