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一口气咽不下,强撑着,等容修聿到来, 交代完这句话,他才闭上眼睛,咽气了!
停止呼吸,容修聿叫道:“白先生。”
白冉冉哇地一声大哭,“父亲”扑上去,净然拼命扯着她。
众人都哭了。
容修聿放下白先生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沉痛地站在床前,捂住眼睛。
容修聿走后,苏夕坐立不安,感觉要出事。
晚间八点钟,她在卧室里等容修聿,就听楼下佣人喊:“少夫人,医院电话。”
容修聿不回家,苏夕睡不着觉,她匆匆忙忙跑下楼,电话是容修聿打来的,语气低沉,听出来心情很沉重,“韵卿,你别等我了,白先生故去了,我留在这里料理一下丧事。”
苏夕不知该说什么,“哦”又加了一句,“你别太难过了。”
他撂下电话,白冉冉的哭声撕心裂肺地传来,还有白家的亲戚,整个医院走廊哭声一片。
给苏夕挂完电话,沉重的心情稍缓,他借用医院医生办公室的电话,医院医生办公室屋里开着窗户,深夜冷风吹入,灌入敞开的衣裳里,皮肤冰凉,心却
有一丝暖意。他知道自己不回家,苏夕一定等他不睡。
白先生的身后事由容家出面料理,主要就是容修聿料理。
白先生下葬时,北地不少商界的人都到场,净然在白冉冉的父亲下葬后,学校已经开学,她跟曾文勇已经拖延了两日,不能不回学校。
苏夕吩咐孙妈:“小姐晚上回北平,早点开饭。”
容修聿这几日忙白先生的葬礼,总算白先生入土为安。
净副官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净然又被送到了容修聿家里。
苏夕侧面问了容修聿几次,容修聿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意思是让净然住下来,楼上有给她准备的房间!
净然只是住一天,就要开学了。
苏夕进门看见苏夕在客厅里等她,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搂着她说:“净然今晚的火车,你如果不想去送,就算了。我要确保他的安全,必须要亲自去送她!”
苏夕跟净然不亲,然容修聿到火车站送净然,苏夕面上不能不应付,不然外面谁知道又传成什么样?
“我还是去吧!”
苏夕问从楼上走下来的孙妈,“净然小姐收拾好了吗?”
孙妈说:“净然小姐的东西收拾好了,一会下来吃饭。”
小碧跟阿花盛饭,许妈盛汤,摆在主子跟前。
餐厅晚饭摆上,苏夕跟容修聿坐在餐桌上,容修聿问:“净然怎么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