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琴对内容并无多少兴趣,只是用手搓了搓纸张,发现信纸并非普通用纸,而是一品纸。他心下道:“如此奢侈,绝不是简朴人家的作风。这个宋叠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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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公子在春雷坊安了家,同时成为了绿袖唯一愿意接见的男客,此事在京城不久就传开了。
这一日,公孙长琴和修灵则在坊内喝酒闲聊,突然沉默了半晌,“丽娘来找我,说要将绿袖的初夜卖给本尊,你说,这个人情是接还是不接?”
修灵则冷冷一笑,“那还用说?”歪着脑袋盯着他。
公孙长琴不语,嘴角挂着残笑,双眉却微微蹙着,似是在琢磨着对策。
“当然得接!”修灵则靠近他,“绿袖虽然现在是你的相好,但是和宋叠是否还会有私下的来往很难说。
还有丽娘,现在和你这般说是如何居心也值得推敲,会不会是试探?至于绿袖,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并非像我们所探听的那么简单……”
“确实,依丽娘所言,她是初秋来的,正巧是在圣上驾崩之前……”
话语未落,丽娘的声音远远传来,“情公子,杨小侯爷找你来了!”不多时,已经领着人入了厢房。杨涓见房中有二个人,似有为难之色。
“这位是我好友,杨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杨涓想了想,还是入了房内,且叫丽娘去忙。丽娘连忙称是,临走前还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经过一番打量,杨涓对眼前的情公子竟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虽说如今的公孙长琴已改变了面貌,只是寻常的情公子,但是气质打扮却一如既往,五官虽不及原来那么耀眼,但也绝对数一数二。
“情兄也是仰慕落霞琴尊之人?”杨涓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让修灵则笑喷了。
公孙长琴一边替她顺背,一边解围道:“其实……再下仰慕的并非是霞尊,而是小侯爷您。小侯爷勿要见怪,我这位小兄弟嗓子细,喝水总呛口。”
修灵则一听,又呛了几口,默默传音道:“你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可是伺候太上皇时学来的吧?”
杨涓心花怒放,不禁引之为知己,“其实我不算什么,怎比得上霞尊。若能得霞尊一点半点真传,也不至于如今……如今为情所困。”
公孙长琴忍住笑,“那小侯爷来寻在下,有何见教?”
杨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见案上有酒,席地一座,随手倒了几杯一饮而尽,“那就开门见山。
这几日关于情公子的传闻很多,我就想来讨教讨教,情兄是如何在区区几日之内就获得绿袖的芳心?实不相瞒,绿袖也是本人的心头所爱,若情公子能够稍稍割爱,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怪不得上回见他在绿袖房外借酒消愁,果不其然。可是依杨涓的势力和家财,就算要替绿袖赎身也不过轻而易举,为何行事如此迂回?还要一心一意捧着宋叠?
修灵则正兀自思索,却听公孙长琴在旁说话,“在下也无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投其所好而已,许是也和绿袖姑娘有些缘分。小侯爷要在下如何做?在下并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