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琛本着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拖延一下时间的原则,问:“这位先生,你看上去对迟家八卦很了解,相逢即是有缘,说来听听?”
“先生你头,我是女的!”买药人突然大喝一声。
“这位姑娘,请恕在下眼拙。”谈郁琛赶紧道歉。
方逸哲咬着嘴唇控制表情,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相信谈郁琛是个女的。
买药人指着迟暄说:“他爷爷为了个女人不惜跟魔鬼合作差点断送迟家,他父亲为了个女人直接丧命,而他居然明知有毒还要往上挡,一群废物,气死我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苏沁冉处理好迟暄的伤口理智回笼,“你是迟暄的姑姑迟静雅吧?为了证明他是个私生子你真的连性别都换了吗?牺牲好大。”
苏沁冉这几句话如平地惊雷,严秘书抹了把汗,表示还好让保镖都出去了,这算迟家的丑闻了吧?
“是我愿意的吗?!”
迟静雅突然暴怒,谈郁琛差点冲过去想控制住她,因为神经毒素会让人血管扩张,呼吸急促,然后无端暴躁。
“不好意思,能冒昧地问一下谁给你动的手术吗?”
方逸哲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方逸哲捏着拳头解释:“我是说那幅画后面的两具女尸受虐带死掉的手法很像整容手术的手法,你们在想什么?”
“那两具女尸?是不是开膛破肚,骨头形状一模一样?”迟静雅大怒之后开始大笑。
苏沁冉还没见过如此阵仗,有点懵,但是还是知道此时应该刺激当事人说出真相,要不然她很可能就没了。
于是苏沁冉“好言相劝”道:“你不会是想变回女的吧?这么痛苦还是算了吧。”
谈郁琛在一边附和,但是他那张脸明显就是挑衅。
“那两个人罪有应得,她们涉及一场虐童案,现在逃出生天,我拿来做个实验而已。”迟静雅现在想冲过去划谈郁琛的脸。
“那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县城的剧院?”方逸哲快要被自己的敬业感动了。
迟静雅透着一种奇怪的自信,说:“有人跟我买的。”
“用迟暄的行踪和虚无缥缈的证据?”
苏沁冉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哪里,如果迟静雅是幕后凶手,绝对不会现在出现,只能是她因为某种原因离开迟家之后找不到迟暄,所以才做了某种交易。
至于这个自信,会不会有内应或者她真的找到了什么?
迟静雅看着苏沁冉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吐槽:“祖孙三人的审美真是出奇得一致,那个祸水脑子都好用就是命不长。”
“唉,你怎么说话呢?”谈郁琛的痞气一下子出现,好歹自家师弟和徒儿新婚,有你这么当姑姑的吗?就算真是私生子那也是迟家的人好吗?
“你闭嘴,你信不信我现在毁了你的脸?”迟静雅看着谈郁琛那张脸越来越气。
就当众人僵持之际,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然后发出了粗犷的声音:“听说有人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女装大佬?”
方逸哲这四个字出口就遭到了眼刀。
“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