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方逸哲和谈郁琛给了迟暄一个消息,方法可行,技术和设备不行,让他早点洗洗睡,明天把尸体运回去再研究。
其实,迟暄并没有在等他们,好不容易苏沁冉不会因为半夜的种种诈尸行为跟他分房睡了,他以伤员为借口,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扒拉着苏沁冉的腰睡了。
于是,谈教授就与他形成了鲜明对比,方逸哲因为站得腰疼,直接把他踹了出去,作为一个短腿人士,他摁着轮椅上的按钮,凄凉地游荡在医院豪华病房的走廊里,不行,明天得把小冉冉弄回去。
第二天,谈郁琛跟苏沁冉打电话开始哭惨:“小冉冉,你方师兄把我扔了,为师好饿,快死了,我想吃薯片酸奶牛肉干……”
苏沁冉正在给迟暄热牛奶,还有点困,但是被谈郁琛这么一嗓子弄得分外清醒:“师父,你多大的人了?知道了我让人给你出去买。”
谈郁琛一想不行,这些没办法让苏沁冉出门,于是换了个菜谱:“还有排骨汤,不要放萝卜要土豆,最好能整个火锅,还有你好久没给为师做小点心了,迟暄不是你生活的唯一,偶尔也要关心一下师父。”
“师父,现在是早上,您老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做完不就中午了吗?为师这不是知道你怀孕比较累,让你早点准备一下,一会来给你帮忙吗?徒儿呀,你看为师现在这腿也受伤了,你师兄还那样对我,我这是过不下了……”
苏沁冉有一种他是不是又喝了假酒的感觉,于是道:“行行行,我这就去,你好好复健,真是的,下楼个能摔成这样,好在我师兄是个懂得报恩的人对你不离不弃。”
这是迟暄跟苏沁冉扯的谎话,顺带还给她爆料了两人曾经相识的历史,苏沁冉只能感叹自己师父不要脸,报恩就这样怪带了别人。
支走了苏沁冉,谈郁琛打算去打扰一下迟暄,他们也好久没有互相交流过烧钱的感想了。
迟暄本来刚刚吃了早饭,打算过上养伤的美好生活,但是苏沁冉跟他说谈郁琛一大早找她要吃的,瞬间表演变脸也没有挽回苏沁冉,所以,现在看着轮椅上的这个大爷,心情很是不好。
“你来干什么?不回实验室吗?最近明显感觉你的烧钱速度变慢了。”
“这个啊?”谈郁琛叹了口气,说,“我开始思考我快一点烧钱和慢一点烧钱有什么区别,反正现在感觉没什么区别,反正我现在一天的收入普通人家十年存款,我觉得可以了。”
迟暄不敢相信这是谈郁琛说出来的,果然婚姻是个神奇的东西:“怎么?打算好好跟方逸哲过日子,不去参与那些明争暗斗,资源分配了?”
“资源分配?你放心,师兄我还是那个分蛋糕的人,科技这东西灵光一现的人还是少的,你不也一样吗?”谈郁琛觉得迟暄比自己改变得多,他现在基本已经不捉弄别人了,一般直接弄死了,比以前那种恶劣的样子好多了。
迟暄知道谈郁琛说自己什么,回答道:“永除后患比较实用,绑架我可以,万一他们对冉冉下手怎么办?”
谈郁琛看着迟暄提到苏沁冉就开始对他脸色不好,他突然严肃:“师弟,改变一下的神情,师兄有事问你。”
“嗯?你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冉冉办婚礼?你是打算等孩子出生再办?记得提前告诉我,我跟你错开一下。”谈郁琛也在打算婚礼的事,但是方逸哲好像不太愿意。
“你先,我再考虑一下,我总觉得隐婚比较好,迟家的关系实在太乱了,她根本弄不清楚,到时候委屈到她我也不愿意。”
“你可以趁机清理一下你这一代迟家的关系,树也是要修剪枝丫的,至于小冉冉,你只要让所有人觉得她是你的小宠物就行了,反正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谈郁琛觉得这个办法虽然委屈苏沁冉,但是她会开心地同意的,因为她实在缺乏与人交流的能力。
“我考虑一下,先整理一下名单,我自己都头疼,吴管家现在还有事瞒着我,只能我自己干了,我好像突然不愿意了。”迟暄突然郁闷了,他现在脑中闪现一下那些人和家族,一团乱麻。
谈郁琛知道迟家的六代关系简直人间噩梦,让他们夫妻自己去难受吧,反正自己是个孤儿,随性而为,看他心情,他们应该也不会有小孩,就算有也不会帮小孩考虑他的后路。
所以,谈郁琛换了个话题,是祁易舒最近抱怨的:“听说你又在娱乐行业捞了一笔留了一堆烂摊子跑路了?怎么又想去娱乐行业赚钱了,不是说没有规则就不去了吗?”
“哦,祁易舒又想拍电视剧了,我得让羊毛出在羊身上。”迟暄被这个十八线编剧吓怕了,虽说黑红也是红,但是你不能养活了水军养不活自己啊!
“我去,你这就过分了,不是说你一手教出来的家伙?你就这么埋汰他的?”
“呵,他什么时候能不写雷剧,不带冉冉打游戏了,我就不埋汰他了。”迟暄至今过不去自己手残这道坎,号是国服的号,全服财富榜第一,但是扛不住背后是个手残老板。
谈郁琛看了一下时间,方逸哲快醒了,说:“师弟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把胳膊卸一下,你的技术我比较放心,然后把我送回去,谢谢。”
迟暄从未听过如此令人大开眼界的要求,问:“你想干嘛?”
“卖惨,换媳妇那一刻的温柔。”谈郁琛一脸就义的表情,迟暄下手可真的没轻没重,但是他也找不到别人了。
“哦,你忍一下。”迟暄挪动了一下,想他从来没有成功跟谈郁琛打过架,这是个机会。
随着两声闷哼,谈郁琛成功被卸掉了胳膊,然后送回了方逸哲房间,此时,苏沁冉已经因为严秘书回来,提前准备好了火锅的食材给他们夫夫二人送过去了,至于排骨汤和点心,下午再说,累了。
方逸哲刚刚睡醒,叼着牙刷神游之际,看到了谈郁琛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进来了,手臂下垂着,他瞬间醒了,慌乱之下也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怎么了。
方逸哲一边把谈郁琛的衣服脱下来一边说:“阿琛,你怎么了?你不至于在这遇袭吧?”
“不是,刚刚迟暄不是看我支走小冉冉要跟我动手,我照顾他一个病号把自己弄伤了,你快给我安上。”
鉴于方逸哲是个内科医生还干了很多年法医,对于脱臼的复位不是很熟悉,差点把作死的谈郁琛痛晕过去,离骨折就差一点了。
所以,为了表示歉意,方逸哲只能给谈郁琛夹菜,一顿火锅下来,谈郁琛成功占到了便宜,且没有收到言语和肢体上的暴力,他嚼着肥牛想,这痛没有白痛,以后再接再厉。
“你等会,我吃完弄你去休息。”方逸哲也是无奈,这两个三十好几的人怎么就那么幼稚,在外人面前的强势都是假的吧?
“嗯嗯。”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我想出去走走,你刚才这对我的骨头是巨大伤害,要晒太阳。”
“行,我这不是技艺生疏了吗?”方逸哲原本以为按照他脑补的样子掰一下就行了,但是没想到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