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亿，这个数字震惊到了楚莫为，他一直觉得迟暄的现金流也就几十个亿，应该没有办法为这种事情投入过多。
但是，如果在这件事上花了几个亿，那么他在实验室投了多少钱，按照比例算一下，这家伙资产成谜啊……
“你怎么知道迟暄投了几个亿的？你是不是有迟暄的财产明细？拿来看看。”楚莫为成功跑偏，因为这个答案实在太诱人。
程漠本来是想先说正事的，但是长夜漫漫还是先聊聊天：“我没有，但是就研究凤血玉璧之中不明生物的基因变异的那个实验室，现在迟暄砸进去六亿，上次迟暄检查E集团账目的时候自己弄错了被我捕捉到的。”
随手点了一些吃的之后，程漠继续说：“还有，他最近在四处钓鱼，不知道到底在钓哪条鱼，这个夜店的老板刚刚上钩，估计很快就要没了。”
楚莫为觉得自己三观都炸裂了，迟暄到底多有钱？他装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不仅这些，迟暄已经定位了海底的那个实验室，如果上次没有苏沁冉父母闹事，迟暄早就炸了那个破地方了。”程漠觉得迟暄这种人不能站得太近去看，不然迟早瞎掉。
说起苏沁冉父母，楚莫为还有疑问：“那，迟暄为什么要给钱？虽然他不差钱，但是，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这绝对是迟暄的形式风格，很快这两个人就会帮迟暄找到点什么东西了。”程漠一脸你还年轻的表情。
“说话说明白，我还小。”楚莫为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有年龄优势……
程漠本想反驳，但是他思考了三秒，自己大了楚莫为将近八十岁……
“你知道那一个亿对于一个资金流有问题的公司而言是什么？迟暄应该在这里挖坑等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娱乐公司跳了。”
“你不知道那个娱乐公司是谁的？”
程漠理所当然地摊手：“我都说了，我还没见到那个夜店的老板呢。”
“哦，那你今天打算让我传点什么话给迟暄？我就知道我是个传声筒。”楚莫为这些天一直在想自己对于程漠有什么意议，大概就是这个了。
“你先听我说一说我养得差不多了，出来之后在这个夜店里发现的东西。”程漠并不着急，迟暄当初应该已经看出来自己没死了，不然迟静雅不会救他。
这是程漠的艰辛上位史，虽然也只有三天时间，他刚刚去的时候是作为一个服务生，是偷渡，所以没有任何工资。
第二天，他找到机会，弄伤了一个舞男，虽然被主管大了一顿差点旧伤复发，但是第三天他就成功登台了。
首先，是这个夜店的地下拍卖场，虽然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每一天都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罐子，他也知道那个是惊天骗局，但是有人来买。
其次是他最近跟人出去的时候听到的传闻，有几个富豪不明原因病毒感染死亡，有人借机卖解药，他怀疑就是神经毒素。
这里，他很奇怪，谈郁琛当初研究神经毒素是为了测试实验品的完整程度，后来纯粹为了折磨人，现在解药出现之后他已经销毁了这东西，为什么还有东西流出？
不过这件事他不会告诉楚莫为的，谈郁琛现在意识到自己身边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抓出来。
最后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程漠怀疑是郑瑜或者罗雨儿，这就是迟暄这次唯一失败的点，被吴管家的死唬住了。
“听你这么说，罗简难道已经比那两个神秘人都厉害了？”楚莫为只能这么理解。
“不是。”程漠活了那么久，看发有所不同，“那两个人依旧厉害，不得不防，但是罗简找到了他们的弱点和被他们忽视的技术，而且，大限将至，他们乱了。”
“技术？传言现在的历史由一些人改写过，所以，一百年前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楚莫为很好奇，他现在有一点理解了，人类似乎在经历科技巅峰的时候退化了，但是，现有的一切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一百年前，战争已经开始了，我没有看到盛况，不过你可以找机会问问迟暄，他现在一点点放那些科技出来，有没有想过人类会在两百年之后灭绝。”
“这么可怕吗？”楚莫为觉得有点冷，他明白了，迟家并不是因为汇聚了全球最优秀的人才所以傲立科技之巅，而是因为有记录。
三百年，一个时代永远出于巅峰的三百年能积攒多少东西，他无法想象，那么问题来了——
“他为什么要在苏沁冉面前装不知情，受害者？”
“苏沁冉得从迟家那点可怕的遗传基因说起，见过专情的，没见过一辈子只认一个，认死的，这叫情趣，你还小，不懂。”
楚莫为暂时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在谈郁琛面前说自己不想亏？”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程漠惊了一下，不过他觉得楚莫为要是知道了谈郁琛的真是身份，迟暄也早就知道了，还能在这跟他聊天？
“说着听听而已，迟暄每年被迫在谈郁琛的实验室投资，他想让谈郁琛放弃这个念头，另寻一个投资方。”
“谈郁琛的实验室不是每年都血赚吗？”
“名声不好，现在的人普遍接受不了私人的实验室，也不知道为什么。”程漠说的是他对比了一百年前的情景之后的真实感想。
那个时候很多私人实验室，为阻止战争进入动手阶段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现在就这么一个私人实验室天天被人骂。
“看来我孤陋寡闻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回去告诉迟暄，我还活着，尽快把事情查清楚救老子出来，不然我就去找苏沁冉说明实情。”
“你出不去啊，还有你找苏沁冉不会是想说明你当初为什么对她做那种事吧？”
在程漠眼里，楚莫为总算聪明了一会：“没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曾经有一场催眠魔术，有人留了一点怜悯之心，让苏沁冉的外貌特征成为了强行破解恶意催眠的关键，那是一个过程，虽然有点危险。”
“是谁？为什么我不记得有催眠魔术了？”楚莫为很好奇谁有这样的能力，他也是受害者。
“你不记得正常，因为那是一个游乐园的滑稽表演，谁也没猜到里面的内核是催眠魔术，至于是谁，我不知道。”
程漠这么一说，楚莫为记起来了，他大学的时候去过游乐园，也看到过布景奇怪的小丑表演。
“哎，希望有一天能给我一个感谢他的……”
楚莫为还没有感叹完，有人敲门，他们订的东西来了。
当楚莫为看到餐车里的东西，他差点两眼一黑，他的钱不是钱吗？这个破甜点好想要一万一份！平时他自己都不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