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悦琪的话后,隽姨欲言又止,今天发生在杨悦琪身上的事,和她当年被送进青楼时的遭遇何其相似。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被折磨的更惨烈、更不堪,对杨悦琪此时此刻的心境自然深有体会。
不知不觉,隽姨的眼眶竟有些发红,言辞恳切的劝杨悦琪说:“我明白你内心的痛苦,但不要那么快下决定,更不要在没有过问玄公子意愿的情况下,就一厢情愿的做出选择!”
当年的隽姨,不也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吗,为什么她却不可以?
杨悦琪愣愣的问:“为什么?”
“因为那样很不负责任,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声称自己没有后悔过当时的选择,可是,不后悔不代表就是对的,否则,为什么我和陈子翱都活的痛苦不堪,他虽娶了妻室,却宁可画地为牢,任自己孤苦了这么多年,也不愿意背弃当年的承诺,你忍心让玄公子将来也承受这种痛苦吗?”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让瞿牧烜承受一丁点的痛苦。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还有的选择吗?
别人都以为,杨悦琪是因为受了欺负才哭,却不知道,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姑娘,身边的男女普遍都不会太在乎这些了,杨悦琪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寻死觅活。让她伤心欲绝的是,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做好和瞿牧烜诀别的心理准备,因为她不想拿着现代人的观念,去道德绑架古代的瞿牧烜。
隽姨:“听我的,去见玄公子一面,先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然后再做决定。”
虽然没有打算听从隽姨的建议,杨悦琪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也想在临消失前再去见瞿牧烜一面,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看了。
隽姨见杨悦琪心情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便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杨悦琪怔怔看着隽姨,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便再次对她点了点头。
隽姨出了房间后,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给杨悦琪说:“带上这个,够你抵挡好一阵子了,找一个偏远的地方,置一处房产,低调安稳的过日子去吧。”
杨悦琪惊讶的看着银票,迟迟不敢伸手接:“你不会把攒了半辈子的棺材本,一下子都给我了吧?”
隽姨指了指那一箱黄金说:“快拿着吧,你都把这一箱黄金都撇在这儿了,我还怕什么?”
杨悦琪只好接过银票,吸了吸鼻子说:“谢谢隽姨,外面那些卫兵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