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怔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那只手,像一个孩童用渴盼的目光望着『色』彩缤纷的糖果一样,对她而言,那只怕是全世界最大的诱『惑』了。
挣扎良久,杨悦琪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她确定,即便是万劫不复,她也不愿意再从瞿牧烜的眼中看到一丝伤感和失落了。就算是不可避免的会有伤感和失落,她也不希望是她带给他的了。
在看到杨悦琪抬起手臂的那一刻,瞿牧烜眼中曾闪现过片刻的紧张,直到将她伸过来的手牢牢握于掌内,他心里才踏实下来。两颗在风雨中『迷』惘了半天的心,终于紧紧接连到了一起,风雨不见消减,周边的温度却骤然上升了许多,变得一丝寒意都感觉不到了。
瞿牧烜拉着杨悦琪,从容而坚定的向胡同的另一端阔步走去。
两个人在雨中走了很久,直到走到城门口附近的一家客栈,瞿牧烜拉着杨悦琪进了客栈,默不作声的从柜台前走过,径直向楼梯处走去,原来,他早已经在此处开好了房间。
走到二楼最里端的那间客房门口,瞿牧烜推门走进去,待杨悦琪也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并交代她:“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别捂生病了。”
虽然,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窗口处透过来的微微亮『色』,但杨悦琪还是感觉十分的难为情,磨磨蹭蹭的不肯脱衣服。
于是,瞿牧烜又接了一句:“你确定要等我把灯点亮了再脱吗?”
杨悦琪最听不得谁威胁她了,立刻麻溜儿的宽衣解带。
瞿牧烜的眼睛一定有夜视功能,杨悦琪的湿衣服刚脱下来,一件干衣服便及时罩了上来。杨悦琪纳闷,房间里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他这是跑去哪里『摸』出来一件衣服过来,居然还来去无阻的回到她跟前来,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她一丝不挂的样子?
好羞『射』,在浓浓夜『色』的遮掩下,杨悦琪悄无声息的面红耳赤着。
黑暗中,瞿牧烜帮杨悦琪将衣服罩在她身上还不算完,还热心的帮她一步一步的穿,杨悦琪幽幽道出一句:“我自己会穿的。”
“我知道。”瞿牧烜简短的回了三个字。然后,依旧我行我素不肯放弃主导权。
在瞿牧烜强制『性』的帮助下,杨悦琪终于换好了衣服,他方去把房间内的灯点亮,杨悦琪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瞿牧烜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个唱戏的一样,而他身上还是原来那身湿衣服,便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问他:“你为什么不趁黑也将湿衣服一起换了呢?”
瞿牧烜诚实的告诉她:“不知道会下雨,只有一套衣服。”
“哦。”得知他把仅有的一套干衣服给了自己,杨悦琪满心愧疚。
从最初在栖凤阁旁边的胡同里,瞿牧烜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杨悦琪就察觉到他的声音很不对劲,沙哑的像是一个垂暮老者发出的声音,便问他:“方才就想问你,你的声音怎么了?”
听到杨悦琪问话,瞿牧烜淡然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却没有回应她的话。
看他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杨悦琪也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瞿牧烜定定的看着她问:“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