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属于职业歧视了,谁规定了叫花子就不能搂着老婆走路了。”瞿牧烜严肃的批评了杨悦琪,听这话音,就算待会儿出了客栈的门,他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我歧视一下我自己都不行吗,你给我趁早把手放下来。”杨悦琪边说着边扭过身子,躲开了瞿牧烜放在她肩头的手臂,然后将他那只落空的手,抓在她手里说:“低调一点,拉拉小手就行了,没听说过吗,秀恩爱,死的快。”
瞿牧烜深以为然的接了一句:“言之有理,我也只好先将就一会儿了。”然后,满足的和杨悦琪十指相扣着。
于是,两个邋遢鬼手牵着手出了客栈大门,向东一转身,就看到了城门。
他们俩出来的时间刚刚好,高大的城门正在一众士兵的推动下缓缓打开,外面等着进城的,和里面等着出城的,各拥成一团。瞿牧烜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并没有预想中的画像,也没有另添设关卡限制群众通行,一切都出乎意料的平静,便默默松了口气,携着杨悦琪向城门口走去。
两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脚步飞快的直冲城门走去,眼看着马上就要越过城门了,忽然听到身后有个人大喊了一声:“诶,那两个手拉手要饭的,你们停一下。”
瞿牧烜和杨悦琪立刻老实的把手松开,早知道这么扎眼,就连手都不拉了,两个人齐齐绷直了神经,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只见一个城门官走上来,上下打量着瞿牧烜说:“大老远的就发现你脸『色』『潮』红,别是病了吧?”
两人均是一脸的诧异,他不会是就想问这个的吧?
瞿牧烜本来想否认,一个没忍住连着咳了好几声,整张脸不由更红了。
见瞿牧烜咳的那么厉害,那城门官立刻『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说:“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敢到处『乱』跑,别晕死在路上了。”
杨悦琪气的想上去挠这货一顿,他还真是就想问这个的。
身为朝廷二品大员的瞿牧烜,为了能顺利混过城门,不得不低着头卑躬屈膝的说:“劳官爷挂心了,小的只是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的。”
“一看你就是害怕花费银子,前面不远住着一位郎中,给穷苦人家和流浪汉治病,从来不收诊金的,你赶紧看看去吧。”那城门官热心的指着他们俩来的方向,示意他们返回去。
瞿牧烜只得编谎说:“官爷,我的病不足为虑,关键是我家孩子也病了,此刻正由家母照应着,我们两口子是专程进城找您说的那位大夫的,现在那位大夫已经找到,正准备回去抱孩子过来看的。”
那城门官听了瞿牧烜的话,竟毫不见外的责备起他们来:“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哪用的着非等到现在才去抱孩子,城门稍微裂个缝儿就放你们过去了,谁家还没个急事,赶紧去吧,别耽搁给孩子看病了。”
“谢谢官爷,谢谢……”瞿牧烜和杨悦琪一起开口道谢,虽然,他们并没有生病的孩子,但能碰上一位如此热心善良的城门官,还是令他们非常感动的。
两个人道完谢,提心吊胆的往城门外走,这一次,再没有人站出来拦着,两人顺顺当当的走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