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了吧!李殊晏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悦琪,被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惹的心里十分不痛快,但在看见她双眼通红的样子后,又不忍心跟她计较太多,便没有吱声。
“只要能把他医治好,我以后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可以吗?”看李殊晏迟迟没有给出回应,杨悦琪不由把他的手掌抓的更紧了些,此时此刻,那只手成了她唯一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救命稻草了。
李殊晏确实很期待看到杨悦琪乖巧听话的样子,但若是以这种交易的方式换来的,他宁可不要。想到这丫头竟连这种事情都搬出来做筹码了,可见她对瞿牧烜的感情还真是感人至深呢,这令他不禁好奇,她到底愿意为瞿牧烜做到哪一步呢?便试探『性』的问她:“如果朕希望你随朕回宫呢?你肯吗?”
这家伙都学会趁火打劫了,杨悦琪心存不满的瞅了李殊晏一眼,若不是为了挽救瞿牧烜,她是连句求人的话都不愿意说的,好容易张口求他一次,这家伙可倒好,趁机跟她讲起条件了,完全没个大丈夫应该有的气概。
时至今日,杨悦琪对是否能跟瞿牧烜在一起,已经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以后要去哪里,对她来说都区别不大,虽说她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也不喜欢生活在皇宫里的人,但若是为此能救回瞿牧烜的命,即便是直接让她搬进广寒宫里去住,她也是在所不惜的,她就不信,大哥舍得让她在这里待到死。
下定了决心要听从李殊晏的提议后,杨悦琪便直视着他的眼睛,果断的回他:“肯,只要你能把他救回来,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跟你走。”
这答案可谓干脆了,干脆的有点伤人心,还有她脸上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更伤人心。李殊晏感到自己的心被杨悦琪刺激的千疮百孔,吸口气都是疼的,纵是瞿牧烜现在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仍让他觉得妒意难平,为了找回一点点平衡感,便不死心的问杨悦琪:“回答的这么草率吗,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杨悦琪无所谓的摇摇头说:“没什么好考虑的,反正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对我来说都一样。”
李殊晏听出了杨悦琪话中的言外之意,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不是在哪了都一样么。因此惹得他心里更加不快了。似乎是存心想让她打退堂鼓,便吓唬她说:“你可想好了,若是随朕进了宫,再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难道你就不怕朕到时候欺负你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杨悦琪,事关她以后的生存环境,还是谨慎点比较好,不如借此机会跟李殊晏开诚公布的说清楚,把那些可能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的东西,趁早跟他掰扯明白了,免得她将来当了受气包,便神『色』庄重的对李殊晏说:“其实……我不是左萱。”
李殊晏茫然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早料到李殊晏会是这么个反应,杨悦琪暂不考虑他会不会相信她的话,只管把她想说的、觉得有必要说的,一股脑儿的全对他和盘托出:“我不知道当年在陷害安宁公主一家时,左太傅出了多少力,也不知道你跟左家有过什么过节,如果你是因为想要报复左家,才处心积虑的缠着我不肯罢休的,那你可以省点力气了,我跟左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在你下令将她发配到青楼的那一天,她就寻短见了,而我只是恰好在那天从另一个时空误打误撞到了这里,我的真名叫杨悦琪……”
在听到杨悦琪报出她真实的名字后,李殊晏的面部表情里没有一丝意外的成分,只语气平和的问她:“那么,杨悦钦和你是什么关系?朕听你在梦里喊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