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双目含怨的望着李殊晏,那个出现状况的人,可是住在她心里的人啊,那些人既然那么不珍惜他,为什么不把他还给她呢?死也好,活也好,他们终是在一起的,总好过现在,她连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丢他一个人在那里生死未卜,却还要强塞给他一个新娘。
这一次,杨悦琪虽然只字未提,李殊晏却已从她幽怨的眼神中,将她心中的那番话全然读懂,忙表情无辜的向她澄清:“朕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杨悦琪黯然的垂下头,心道:哪里需要你亲自去做什么?你高高在上的身份早就已经注定了,不论你看上什么东西,自然会有人争相拱手送到你面前的,而我,也不过只是一颗被推向你的小卒子罢了。
杨悦琪向来最讨厌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现在却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事情是由不得她的。既是无能为力,想再多也终是徒劳,若是她这颗卒子能够换回瞿牧烜的平安无事,也算值了。便压抑着心头满满的伤感,隐忍的抓紧了李殊晏的手说:“算了,我们去吃饭吧,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对于杨悦琪的突然转变。李殊晏虽有几分意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被动的随着她的牵引向前走着。
杨悦琪努力的扯出一丝笑意,对着隽姨说:“隽姨,你先去忙吧,回头我去找你,我们先出去吃饭了。”
看着杨悦琪脸上牵强的笑意,隽姨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又看她一副急着出门的样子,便愣愣的回她:“好啊,快去吧。”
由于懒得去开正门,杨悦琪便拉着李殊晏从小门走出了院子。
之前,由于李殊晏没有刻意隐瞒,隽姨早对他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方才听他左一个朕,右一个朕的,便也没表现的如何意外,让她比较意外的是,杨悦琪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饵?怎么什么大鱼都往她这勾儿上跑?
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想起那许久不曾『露』面的玄公子,隽姨忍不住扼腕叹息,原来多好的一对璧人,硬生生的被人给拆散了。得非所愿、愿非所得,此时此刻,这小丫头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出了栖凤阁,为了节省时间,杨悦琪挑了离栖凤阁最近的一家饭馆,待小二把饭菜都布置齐后,杨悦琪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些饭菜,对李殊晏说:“你吃吧,我现在不饿。”
李殊晏对杨悦琪的话充耳不闻,自顾的给她添菜。
杨悦琪算是看明白了,她若是不吃的话,怕是很难如他的意,便不再浪费口舌,埋头默默朝嘴里送起了饭菜,他给多少,她就吃多少。
直到桌子上的几盘菜快被杨悦琪吃光了,李殊晏方察觉到她的逆来顺受,后知后觉的皱着眉问她:“你饱了吗?”
杨悦琪这才如释重负的放下筷子,温顺的对他点点头说:“饱了。”
李殊晏心绪烦闷的付了账,带着杨悦琪出了饭馆往回走,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的都没有开口说话,刚走进院子,杨悦琪便跑到院子里的石榴树旁一阵猛吐。
李殊晏在她身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怀歉疚的说:“对不起。朕不该强迫你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