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珊倒是巴不得杨悦琪能够多留下些时日,嘴上自是极热情的回她:“好啊,多住上几天才好呢。”
紧跟着卓珊来到门前的香儿,一听说晚上要在这里留宿,高兴的眼睛直发光,眉眼弯弯的说:“哇,晚上又可以和卓珊姐姐一起睡了。”话说完,心里计算着离天黑还早,又期待满满的问杨悦琪:“那待会儿咱们去哪里玩呢。”
杨悦琪平时那么爱贪玩的一个人,只因受怀孕事件所困扰,一丁点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便对着香儿说:“我今天哪儿都不想去,让卓珊姐姐带你去玩吧。”
听杨悦琪说不打算出门,香儿遗憾的撅起了嘴问:“为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杨悦琪蔫蔫的说:“没生病,纯粹是犯懒不想动而已,你们只管去玩儿吧,不用管我。”
卓珊虽然不像隽姨那么机敏,基本的洞察力却还是有的,早感觉出杨悦琪不对劲,也懵懂的意识到源头在哪里,便含蓄的开口劝她:“你啊,平日里总喜欢做些没头没脑的事情,偶尔闯个小祸倒也罢了,千万不要在紧要的事情上犯傻,我们谁都不希望你出事。”
杨悦琪当然清楚卓珊口中所指的紧要的事情是什么,也明白她对自己的担忧是真心实意的,便反过来宽慰她:“还没发生的事去想它干什么,我还能出什么事啊。”
卓珊知道自己嘴巴不够巧,说不过杨悦琪,便迅速的打消了跟她讲道理的念头:“但愿是我想多了,我看我们俩还是不出去了,留在这里陪你吧。”
比起有两个丫头在身旁喋喋不休,杨悦琪更愿意一个人安静待会儿,便不耐烦的直接轰人:“我有什么好陪的,你们俩赶紧出去吧,我还惦记着让你们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呢。”
在杨悦琪粗鲁的驱逐下,卓珊只得领着香儿出去了,留杨悦琪一个人在房门口发了很久的呆,直到眼皮都有点泛酸了,才百无聊赖的开始打量起房间内的摆设,发现所有物件的摆放,都保持着她离开之前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当她的目光落在西窗前的桌子上时,忽而想起那副她自制的塔罗牌,好像就放在桌面下的抽屉里,忙走过去打开抽屉察看,果然还在,便忍不住拿出来把玩。
杨悦琪手攥着卡片一张张的浏览着,当浏览到一张奇丑无比的涂鸦时,蓦地想起和李殊晏初遇那天,在断桥上席地而坐为他占卜的画面,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笑意。回顾与李殊晏相识的始末,由最初的深恶痛绝,渐渐演变为难舍难分,而现在,又横空多出来一个孩子,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转折。
眼下,隽姨不肯帮忙解决这个难题,下一步到底该往哪儿走呢?杨悦琪茫然的将塔罗牌洗了一遍又一遍。
大概是不放心把杨悦琪一个人丢在家里,卓珊和香儿出去不足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杨悦琪手里的塔罗牌也差不多快被她洗秃噜皮了,见卓珊和香儿回来,便问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香儿兴致不高的说:“本来就没什么好逛的,你又不肯去,就更加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