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隽姨有请,杨悦琪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向前面栖凤阁走去,并对身后的卓珊交代了一句:“我现在过去看看。”
自跨进这所小院那一刻,辛屹瀚便算正式接替了何奂的差事,贴身保护杨悦琪,见她匆忙出了门,便也紧随她一路走去栖凤阁。
最近常来栖凤阁寻欢的客人中,多了一位文静书生,这位书生不像其他恩客那样出手阔绰,总是坐在公众客厅里品着免费茶水,欣赏着台上姑娘们的表演,如此以往了好几日,终于引起了隽姨的注意。隽姨最讨厌这种没银子还偏要寻花问柳的人了,若搁在平时,这书生少不了要吃一顿胖揍,然后被丢出门外,却只因他在盘问中吐出一句话,被格外开恩了:他说他来自洛州。
听说陈禹起去了洛州,不知道他在那边可习惯?
这两日,隽姨没少向书生打听关于洛州的风土人情,好像这样就能和生活在那里的某个人接近一点点一样,杨悦琪过来的时候,隽姨正在和书生闲聊,看到杨悦琪出现,莫名的心口一紧,不过在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一位保镖后,又把那口气给松了出来,这下至少不用担心她是过来讨『药』的了。
不等杨悦琪走近,隽姨便开口问她:“又怎么了?”
感觉隽姨的话怪莫名其妙的,杨悦琪反问她:“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不是你对卓珊说,让我走之前来你这儿一趟吗?”
隽姨先是愣了一下,方有些迟钝的说:“看我这记『性』,一忙给忘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杨悦琪不相信隽姨会猜不出她干什么去了,只不过是在明知故问,便马马虎虎的回道:“去街上溜达了,怎么了?”
“我想做几套新衣服,你眼光不错,过来帮我挑一下花纹。”一边说着,隽姨一边领着杨悦琪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让我过来,就为这事?”
“可不就这事吗?你还想着什么事啊。”
由于还惦记回去喝『药』,杨悦琪在匆忙帮隽姨挑选了几个花样后,便迅速返回了小院。
杨悦琪刚走进小院,就听见香儿冲她禀报:“姑娘,『药』熬好了,已经盛出来了。”
杨悦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紧跟在身后的辛屹瀚问:“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喝起『药』了?”
“可能是中暑了吧,头疼的厉害。”杨悦琪硬着头皮撒了个慌,并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家伙不要那么多事,不要去查看那些『药』渣。
就在杨悦琪正为那些『药』渣揪心的时候,惊恐的听见辛屹瀚问香儿:“『药』熬的多不多?还有没有剩的,我今天好像也有点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