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看见浮萍手上的青紫痕迹,也觉诧异,心想虽然武侧主行事嚣张,但也不至于对身边的人下如此狠手,没想竟然心狠到如此地步,皱了皱眉。
浮萍瞧见李笙一言不发皱了皱眉,心下一动,祈求道:“公主,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就算只是一个粗鄙丫头,婢奴也愿意。再这么下去,奴婢会死的。”
李笙虽是有些可怜浮萍,不过瞧着她眼珠子不时的转动,也不知是机灵还是花花肠子比较多,也不贸然拒绝,说道:“本宫这不收闲人,你有何本事让本宫收下你。”
李笙的这一松口仿佛让浮萍看到了希望一样,说道:“奴婢可以监视武侧主,将武侧主的一举一动,皆禀告给公主。”
李笙不屑的笑了笑:“你莫不是糊涂了,武侧主这对本宫还能有什么威胁。”
蹲下身挑起浮萍的下巴,直视她闪烁的目光问道:“那你还不是出不去朝霞阁,依旧朝不保夕,有何用处?”
浮萍的眼眶通红,跪着雪地里的双腿,也开始发麻,颤巍巍的说道:“奴婢除此之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希望在生死关头,公主能救奴婢一把,日后武侧主彻底倒台,再留奴婢在身边。”
听闻,李笙松了手站起身来,说道:“你起来吧!”
浮萍也不晓李笙是同意了还是未曾同意,刚刚那看透一切的眼神着实吓到她了,丝毫不敢违拗的站起身来,不过跪的太久,起身时晃荡一下,幸好有芸娘在后扶了一把,不至于再摔下去。
“你今日可当值?”李笙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回禀公主,奴婢今日正好休息。”浮萍老实答道。
“那好,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天寒地冻,莫染了风寒,今晚亥时一刻洗梧阁侧门进来,本宫会让芸娘给你留门。”李笙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浮萍一听喜上眉梢,语无伦次的谢恩道:“奴婢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李笙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亥时一刻一到,芸娘就看见一名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朝着这里过来,心中略微满意,看来浮萍倒不算蠢,知道要掩人耳目。
浮萍一进门便看见芸娘守在门口,感激又带着套近乎道:“姐姐劳累了。”
听着芸娘只回复了一句:“无碍。”相当冷漠。心中犯怵,怎知芸娘本身便是一个对公众人抵触不爱说话的态度,能回一句便是不错的待遇了。
她亦不敢多言,亦步亦趋的跟在芸娘的身后,几番周转,终于到了李笙的寝阁,只见里面烛火透亮,从窗纸上印出了一个窈窕身姿灯下捧书的场景。
只见芸娘敲了敲门,并未听见里面回声,便推开了门,将她带了进去,说道:“公主,她来了。”
浮萍眼见李笙本低下看书的头,抬了起来,脸上未施粉黛,再烛光的映照下,朦胧美油然而生,与白日所见的凌厉气势截然不同,徒增一份温婉贤良。
李笙同时打量了一下浮萍的穿着,对于她的谨慎,也不甚满意,不久便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你先坐,芸娘给她倒杯热茶,去去身上的寒气。”
面对着李笙的照顾,浮萍不知所措,坐在凳子上捧着热茶僵直了身子。
李笙说出的一句:“你可是真心顺服本宫?”吓得浮萍手上的热茶撒了一地,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