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玄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弑一看向了他,眉头一皱,“尊上?”
袅衣则是连忙站直了身子。
“袅衣,跟上去,保护她的安全。”冰玄枭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路筠玉,对着一旁站着的袅衣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袅衣听了,当即拱了拱手,“是。”
话毕,已经不见了踪迹。
“等等,我也去!”弑一见此,紧跟着去。可刚走了一步,就被冰玄枭一句话给制止住。
“站住!”冰玄枭冷眸瞥了一眼弑一,眼神中闪现过一抹别人看不懂的神情,“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弑一听了,愣了下,然后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不过尊上,你对路姑娘说了什么,怎么她这样出去了?”弑一看着冰玄枭,想起了刚才路筠玉不对的神情,不由得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冰玄枭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弑一只感觉如同两道锋利而又冰冷的利剑刺向了他,他不由得低下了头,“尊上恕罪,是属下越距了!”
冰玄枭看了一眼弑一,冷冷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本尊只是将一切都告诉了她而已。”
“什么?”弑一听了后一愣。
没有想到尊上居然会这么的心急,将一切这么早的告诉路姑娘。
“可若是尊上现在就这样告诉路姑娘一切,路姑娘,不,宫主肯定不会相信的。”
“没错,本尊原本也想要等到回到魔教再将她本就该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本尊怕到时候就来不及了。”冰玄枭道。
因为他此刻,就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着他的安排来有条不紊的进行,可是现在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再受自己的掌控,已经在悄悄的脱离他的控制......
所以,对此,趁着它还没有完全的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必须力挽狂澜的将其再次重新握进他的掌心来。
人啊!还真是复杂的动物!
当东西属于自己的时候,或者还在自己可以控制的领域,满心不在乎,抱着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的态度。
而当东西正在慢慢的脱离他的手心,或者是不再是属于他的领域的东西之际,又会萌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一心的想要争其必然。
这一种矛盾而又复杂的说不出的东西,大概就是人性吧......
路筠玉一直跑到了城外才停下来,面前有一处小河,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将手伸了进去,水很冰冷,有渗骨一般的凉意。
袅衣追来悄悄的站在路筠玉的身后,看着她。
“路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路筠玉不语,最后干脆是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看着面无表情的袅衣,良久后才问道,“袅衣,你能给我说一说魔教的事情吗?”
袅衣一愣,随后看向了路筠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路姑娘,你都知道了?”
路筠玉微微一笑,“冰玄枭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只是她现在还有些捋不过来,所以她才想要冷静一下,好好的顺一下自己此刻的身份。
袅衣听到此,连忙跪在了地上,对着路筠玉恭敬的道,“属下参见宫主!”
“起来吧,给我说说吧。我好像并不记得我在魔教的事情了。”
袅衣认真的看了眼路筠玉的表情,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后,也就不继续隐瞒了。
于是,路筠玉这才从袅衣的诉说中知道,她的真身身份,乃是魔教第三代教主柳叶寒最宠爱的七公主,名叫柳雾儿。
而从她出生一直到六岁的年纪里,则一直是在魔教生活张大的。
而这一切的变故,还要从她六岁生日那一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