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看向薛希扬，薛希杨微微挑眉，“你该不会真把她当成了任一了？”

居然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掰倒JY传媒公司的机会。

季一凡微微撵眉，薛希杨识趣地松开手，季一凡抽回，将杯中的一饮而尽，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踉跄起身，揉了揉眉心，跌跌撞撞走到包间门口，脚步微顿，回头看向薛希杨，冷冷地回道：“她是她，任一是任一。”

薛希杨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狐疑地看向季一凡。

季一凡揉了揉眉心，冰冷地收回视线。

从此任一只活在四个人心中，他，姜俊利，黎利，周衍。

除他们这四人之外，所有人都只知任一已经死了，死在那场车祸当中，仅此而已。

――

公寓。

顾以泽把做好的晚餐，端到茶几上，看着洗了热水澡走出浴室的秦一阳道：“冰箱只有面条和鸡蛋，将就吃点。”

秦一阳闷哼一声，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恍惚想起酒吧那一幕，那熟悉的眉眼。

秦一阳拿着手中的毛巾下意识地收紧，而后眼睫微垂，掩盖眼底落寞，勾唇低落地轻笑一声，真是够了，怎么可能是一一，他的一一早在当年那场车祸中早就已经丧生了。

――

姜笒坐在床脚，一夜坐到天明，又从天明坐到天黑，在看向窗外时，天如泼墨一般的黑，姜笒眨了眨眼睛，扶着床踉跄站起，眼底下一片乌青，颈部还有星星点点吻痕。

姜笒找了一件高领白色毛衣套上，随意地化了一个淡妆，顺手把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戴上口罩和墨镜，走出房间，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和手机，走出公寓，关门，转身，微微一愣。

季一凡停下拉行李箱的动作，凝眸看着姜笒，似有千言万语，而后化成一句，“抱歉。”

姜笒手指微微一颤，而后收敛神色，冲着他淡淡一笑，“没事。”，视线落在他的行李箱上，片刻后，看向他，“要搬走。”

“嗯。”，季一凡闷哼一声。

姜笒淡淡一笑，“那我先走了。”，转身离开。

季一凡提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在电梯开门那一刹那，喊出声：“任一。”

姜笒停下进电梯的脚步，收回脚，回头看向季一凡笑道：“季医生，还真是痴情，我知道了。所以我原谅你昨晚对我做的那些事，不过我真的不是任一，所以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不希望你在把我当成任一，就算。”

姜笒长睫微垂，微微抿唇，捏了捏车钥匙，抬眸笑看着季一凡，“我真的是你口中的任一，那也只是过去的了，仅此而已。”，迈步走进电梯，冷漠地关上电梯门。

――

姜笒驱车去了迷途酒吧。

服务人员见到来人，一如既往地走上前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安排。

姜笒抬了抬手，让她别管她，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舞台，片刻后在一群人的呼唤下，昨晚那个男人又一次走了上去，弹唱着。

姜笒眼睛弯了弯，信步靠近他的地方走去，找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托腮看着他。

曲毕，姜笒由心为他鼓掌，男人冲着她缓缓一笑，转身离开，姜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后，“喂。”了一声，男人脚步微顿，寻声疑惑地看向她。

姜笒走过去，恬静一笑，秦一阳缓了片刻神，姜笒抬眸看着他，“唱的很好。”

“谢谢。”，秦一阳客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