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的连禅师都忘了喊,扔开刀,颤抖着双手拿出储物袋,忙乱的在里面翻找,
“你疯了。”
娇娇本着,断掉一只手,也要分开他们二人的想法,挥砍的动作毫不含糊,使劲了力气,
此时她却后悔了。
在刀落下的前一刻,枯灯猛的向后推娇娇,将自己的手递到刀口。
枯灯替娇娇挨了一刀。
他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汩汩的血液止不住的落在地板,不多时,已经在地上积起一滩血红。
娇娇在储物袋里扒罗出一堆没用的东西,她急得额头冒汗,怎么找不到止血的药了……
枯灯嘴唇惨白,他立正的那只手也向下歪了歪,“娇娇施主,你做事,为何,如此冲动。”
他又说,“再给僧一点时间,这法阵便能解了。”
“给给给,给时间,和尚,你可有止血的东西?”
娇娇没等枯灯回话,突然反应过来,用从储物袋掏出的一条白色手帕,捂住他的伤口。
而后又凑近枯灯,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枯灯忙往后躲,“僧身上没有……”
娇娇见他不听话的移动,让血流的更厉害,用手轻拍了下他的脸颊,
“瞎动什么。让我找找……”
待到摸完和尚的口袋,发现果然没有止血的药后,她又拿出自己其他的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地上。
枯灯被她打的一懵,苍白的脸庞染上了一丝粉红,有些回不过神,娇娇施主……怎么总是……这样孟浪。
他看向他们粘合的手腕,才觉得两人接触的地方有些烫,被血液浸红的白色手帕带着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亦或是娇娇施主身上的香味,久久的萦绕在他鼻间,让他的心“砰砰砰”的直跳,难得平静。
他连忙抬起头,敛神静气,继续解除法阵。
娇娇终于在一堆衣服,符箓,兽皮,零嘴中找到了几个药瓶,心中一松,
“找到了!”崩溃了,终于找到了,吓死个人了。
娇娇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瓶子,转身面对枯灯,用牙齿咬开瓶子的木塞,将瓶中的药粉到在他的伤口上。
枯灯见此,想说娇娇施主,药粉全倒在手帕上了,可是,见娇娇附身仔细的观察他伤口时,
好不容易才消散的香味,重新充斥在他鼻尖,他的脸又红了,也不再想提醒娇娇的事。
娇娇瞪大眼睛,仔细的观察枯灯的伤口,见它不像之前那样,止不住的流血,心下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还好还好,枯灯的手应该断不了,她应该不至于被乱棍打死。
娇娇又找出几块白纱,借住牙齿,将其撕成条状,一圈圈的缠绕在枯灯手上,救助完成后,娇娇累的倒在石板上。
以后再也不惹这种一根筋的傻子了,太累了,完全无法沟通。
稍微休息了会,娇娇感觉背部不适,用手摸了一把,黏黏糊糊的,才反应过来。
地板上,方才枯灯流的血,以及她慌忙找药时,杠倒的灯油洒了一地,混在一起,能不黏糊吗。
娇娇坐起,朝枯灯问道,“和尚,什么时候能解开。我要换衣服。”
枯灯闭着的眼皮抖动,估计脑子里想的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不觉连腮带耳的通红了。
“娇娇施主,再等等,就快了。”
娇娇见他满脸通红,有些担心他出问题,现在他可关系到她的命啊!
和尚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们出去再出问题,不要在只有我们两人时出问题,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娇娇凑近枯灯,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正常,不冰不烫,想必不是走火入魔;扳开他的眼睛,有神,能转动,看来不是神志不清……
枯灯被娇娇掰开嘴,检查着有没有咬舌,含糊的开口,“娇娇施主……”
娇娇放下手,见他脸更红了,有些不解,“和尚,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枯灯摇头:“僧并无不……”见娇娇皱着眉头,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他,他突然口吃,
“不……不适……适”
娇娇觉得他在撒谎,又想不出哪里出来问题,沉默的打量着枯灯。
枯灯见娇娇没其他的动作了,小心的问道,“娇娇施主,那僧就开始解阵法的最后一步了?”
娇娇不在乎的挥手,示意他继续,见枯灯眼神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她。
她突然明白了!
傻和尚这是害羞了!
娇娇心里发笑,这傻和尚,感觉不到手上的痛,倒是感觉的到害臊!
娇娇本想逗弄他一番,想起他之前的反应,熄了玩笑的心,安安分分的坐在原处,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