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你,你的每一条罪状,都在我这里留了底的。”
殿罗沂不信,摇头说,
“怎么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娇娇端着架子,半闭双眼,不再看他。
“你以为他不知道,他就真的不知道吗?”
“你以为的解药,就真的是解药吗?”
殿罗沂神色一变,他用的毒和解药都是殿罗汐配的。
如果他在其中动了手脚。
殿罗汐死了,他散发出去的毒药出了问题,找谁解决。
殿罗沂抬了抬手。
看来殿罗汐还得救,还得医治。
不然恐有后患。
“送客。”
娇娇被戴了眼罩,扛回揽月楼。
……
有一种说法是祸不单行。
或者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人生就像波浪线,当你站在最高点时,下一秒可能就是低谷。
娇娇顶着个大黑眼圈,被彩云拉着往后院走。
娇娇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般情况,彩云他们都不会打扰娇娇早上的习惯。
这个时候娇娇在池塘看鱼。
突然就被拉过来。
偷偷摸摸的。
这还是第一次,娇娇和老爹,和桑哥儿见面的小房间。
娇娇以为是老爹来了。
彩云只说有人要见她,并不说说明到底是谁。
但是娇娇走进去,只看到一个光头的背影。
娇娇以为彩云带错房间了。
光头转身,那人居然是桑哥儿。
“我爹呢?”
桑哥儿打了一句佛偈。
“阿弥托福。”
“我问你呢,我阿爹呢?”
见娇娇快哭了,桑哥儿回归他平常的样子。
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妹妹,老爹昨天下午去世了,老毛病了,一口气没喘上来。”
娇娇不信。
“不可能,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那个时候你在皇子府,我求玄妈妈通报一声,她说不能打扰你。”
“胡说,生老病死,四件大事。她怎么会不让你告诉我?”
桑哥儿说,
“赶在年末,打棺材的那家人马上就要回老家了,我昨天下午就送老爹入葬了。”
这么快。
娇娇还没看到老爹最后一眼。
她不相信。
“桑哥,你和我说实话,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桑哥摇头,
“是老爹生前说的,他说他不想在世上停留太久,想早点下去陪你娘亲。”
“阿爹都不愿意让我送他一程吗?”
“老爹说以后你一个人,好好活着,也没有其他的牵挂了,只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娇娇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全是泪水。
语气酸涩。
“这么快,这么快,我还说年末,我还说过几天就去看他,都快过年了啊!”
桑哥儿拿出一个小包裹,
“这是我们没用完的钱,还有用不完的药材,衣服都卖了全在这里。”
娇娇没有接。
“桑哥,你要去哪里?”
桑哥儿笑了,笑的很慈悲。
“你成了皇城的花魁,老爹和我都替你高兴,我也要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娇娇没问。
桑哥儿摸了摸头顶,
“我已经出家了。”
“你在哪家寺庙里修行?”
桑哥儿连连摇头,
“我就一个人,云游四海,靠化缘为生。妹妹,我会为你集一个百福袋的。”
百福袋就是走遍一百户个人家,每个人对着袋子说一句吉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