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迷迷糊糊,被浆糊一样灌满。
似乎摇两下就能听见“哐啷哐啷”的响声。
迷茫,不解,困惑,害怕。
这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娇娇鼻头一酸,有些想哭。
这时头顶上的白光被阻断,一道黑影落在娇娇头顶。
以及一声轻巧的笑语。
“阿姐——”
要是听不见还好,若是她聋了才最好,她不愿意听见这句话。
待这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
娇娇有些不懂自己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她怎么觉得那声“阿姐”那么熟悉,听着心揪着疼呢。
“阿姐,我来救你了。”
救我。
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为什么需要人救?
娇娇头痛欲裂。
似乎脑子中被放进了1000个调皮的灵虫,四处乱飞,嗡嗡的扰的人头快要炸了。
娇娇被那人从玉石做的坑,或者桶中提起来。
眼前的景色陌生又熟悉。
娇娇在一朵花苞中。
或许是睡莲,或者是其他品种的花,花瓣被眼前的人打破了一个洞。
露出一块外面的世界。
花苞里,充盈着淡淡的花香。
以及说不出的清香。
这种味道娇娇很熟悉。
是有人曾经送给她的。
很像柳树的东西。
只要剪一点下来,插在花瓶里,哦,不用插在花瓶里,就能帮助睡。
安神养气。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娇娇实在想不起来了,可是她又明明白白的记得,她曾经有过那么一种东西,一根柳枝样儿的东西。
这味道确确实实就是它的香味。
叫娇娇“阿姐”的是一个紫眸紫发的男人,身材高挑,却有些清瘦。
娇娇被他抱在怀里,被他带着移动时,总能撞到他胸前的骨头。
一点都不舒服。
娇娇无意识的闷哼一声。
“唔——”
被咯的疼。
“阿姐,我这是为你瘦的,你还嫌弃,真是太伤我心了。”
关她什么事啊。
娇娇动了动尾巴。
扯到了某个伤口。
一阵一阵的生疼。
娇娇眼里涌上泪花,尾巴上那一块疼的近乎麻木。
那男人用手握住娇娇的尾巴,输送了些仙气。
娇娇被他一摸,不可抑制的,几块记忆碎片势不可挡的进驻脑海。
……
“放下她。”
“凭什么?她是我的阿姐,就算是归葬,也该进我妖族之墓。”
“谁说她死了?”
“呵,三魂不聚,七魄飘散,她还怎么活,你要她怎么活?她如何能活?”
说到这,瘫坐地上的紫衣男人几乎要崩溃,上下的牙齿磕的嗒嗒作响。
“都五十年了,找不回来了。”
娇娇隔得太远,看不清那些男人的样子,这句话,却听得清晰。
就像古井中的泉水,冷冽寒泠。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娇娇看不清,看不清他们的脸,更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娇娇只知道,眼前有三个男人。
抱着地上一团不明物体的是紫衣男人,站着一直没说话的是一个光头。
而和紫衣男人争执,说出冷凝之话的,是一个穿红色衣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