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像是突然发现枯灯，高兴地睁大双眼。

她指着左手背上的火莲。

“和尚，你看这道痕迹，和当时在地极界，你救我时，自己砍自己手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枯灯点头，鼻头微酸。

“你真聪明，是一模一样。”

娇娇又说，

“你座下是莲花，洛尔踩的也是莲花。为什么我没见过洛尔。他在哪儿？”

枯灯眼眶湿润，一滴眼泪顺着脸旁滑下。

由于重力坠落时，变成了一颗金珠。

娇娇伸出手去接那颗金珠，却被头顶的金环强先。

金环抢过枯灯的眼泪，重新回到娇娇头顶。

妖月花冷不忍的叫了一句，

“枯灯！别说了！”

又轻唤娇娇，

“阿姐，你别问了好不好？我们带你回家。”

娇娇在头顶乱抓，却没抓到该有的金环。

扶君璃收紧怀抱，用力的抱着娇娇。

娇娇开始自言自语。

“早就是这样了，一切都有预言在地极界的时候，藤条不就最怕洛尔的火吗。到现在，我的灵魂里也有血藤，天性也最怕你的火。”

娇娇又说，

“我早该想到的，凭我一己之力，怎么可能让你成佛呢？你早就经历了那些是非，你本来就是洛家的人。”

娇娇突然开始咳嗽，藤条从身体爬出。

最后一层意思，由枯灯主动说出口。

“没错，我的确是洛家的人，出家之前，我的俗名叫洛尔。”

洛尔。

枯灯。

枯灯原来就是洛尔。

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个骗她火，杀了尹芷的人，是枯灯。

那个宁可断手也要救她的人，也是枯灯。

那个狼狈不堪，叫她娇娇施主的，是枯灯。

那个杀了她表姐，一把火烧了十坊的，也是枯灯。

那个暴力血腥的人，那个温柔羞涩的人，都是他！

都是他！

“哈哈哈哈……”

娇娇想到一个笑话似的点，古桑梓，桑梓，不就是丧子吗。

洛尔，落儿，就是丧子。

可笑！

可笑！

可悲可叹！

“哈哈哈哈……咳咳……”

娇娇笑的喘不过气来，眼里却涌上泪花。

就像一颗颗红色的宝石。

“娇娇！”

扶君璃难得慌张，失去平时那副惯常冷静的样子。

“这是血泪……阿姐，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听到妖月花冷的声音，娇娇想起什么，挣开扶君璃的怀抱。

扶君璃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不敢暴力制服她。

顺着她的力道放开她。

“好笑……咳咳咳咳……好笑……”

“什么都是假的，有什么是真的……”

娇娇一边挥手，一边揉自己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她就变成了头顶鸡窝的疯婆子。

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转圈。

“桑梓，丧子咯。”

“这个是假的，洛尔也是假的。”

“我是鸟，我也是狐狸，我还是妖女，我是藤条，咚咚咚……”

皓合和雪芜震惊的看着娇娇，不敢相信这是之前的翎儿。

“主人，您看，这……这，有没有什么办法……”

雪芜虽然讨厌娇娇，但是她不欺负精神病人。

更别说，娇娇这副恐怖的神志不清的样子。

她不会疯吧。

雪芜打了个抖，向黑衣男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