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沈飞如此点拨,拓跋烈烦乱的思绪豁然开朗,沈飞说的太对了,自己的位置都没坐稳谈什么改革,谈什么复兴,先借着这个机会提拔自己人,打压敌对势力再说,现在满朝文武都是支持十哥的,必须要削弱他们的势力,让自己人替代他们进入关乎帝国命脉的重要岗位,相信父皇他不会阻拦。
思及此处,拓跋烈又生出了一个疑问,复问道:“如此说来,道尊觉得本王该提拔谁呢?需知天下士绅环环相扣,利益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说是利益共同体,是铁板一块,难道要本王去提拔平民吗?他们连最基本的教育都没有受过,大字不识几个如何能够堪当重任。”
“殿下错了。”
“敢问道尊本王错在何处。”
“士绅集团不是铁板一块的,他们之所以看上去团结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但是利益蛋糕的划分又是不均匀的,有的人分的多,有的人分的少,殿下便可以利用这一点,分化他们,逐个攻破。”
“有道理,有道理,依道尊的意思谁是值得被拉拢的人。”
“安家!您的夫人安玲珑的本家。”
“安家?”
“殿下您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自己的身边其实一直徘徊存在着一股强大的势力,这股势力是任何人都无法小觑的,而且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便是安家。
安家是拓跋凤凰下嫁的本家,拓跋凤凰是当今陛下最信任的血脉至亲,安玲珑是拓跋凤凰的独女,作为母亲而言,她是不可能不顾及女儿的幸福的,所以一直以来,拓跋凤凰明明与贵妃不睦,却始终没有站到大王子一边,就是因为殿下您的存在,因为您和玲珑小姐特殊的关系。
这份关系让安家极为尴尬,一方面与贵妃不睦,却又无法投靠大皇子,只能不左不右地徘徊。现在不一样了,您已经强势崛起,并且公然和母后皇兄闹掰,安家是时候站出来给予支持了,他们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也是绝对让朝臣们无话可说一股力量,是能够支持您一路走下去登上皇位的人,一定要大力提拔安姓子弟,给予他们拥有权力的机会激他们贪婪的本能,鼓励他们主动去占有抢夺。”
“原来如此,道尊原来你早将一切计划好了。”
“殿下下过围棋吧,其实人生就和围棋一样,落第一个子的时候便需要将之后所有棋子的出子顺序全部计划好,才能够得到胜利,才能够技高一筹。”
“本王明白了。”
“之前让您去拜会拓跋凤凰只不过是在投石问路,现在时机已到,是时候给这混乱的帝都上一记猛料了,立刻、马上拟一份奏折,上书陛下提拔安玲珑的父亲进入吏部。”
“本王这就去做。”
“殿下,玲珑小姐还有多少日子回来?”
“应该快了。”
“楚邪你在门外吧,进来一下。”
“咣!”一脚,门被踹开,楚邪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醒了啊,一点小伤睡了那么久,身体真是够呛。”
门被推开冷风吹进来,若雪跟着醒了,见到醒来的沈飞,一把扑到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沈飞好不容易从她两臂间挣脱,大口呼吸透透气,对楚邪道:“楚邪,没工夫与你斗气,有一件正事交给你去吧。”
“靠,你什么时候能给本大爷下命令了。”
“不是下命令,是找你帮忙,痛快点好不好。”
“不好。”
“楚邪我答应你,这件事情完成以后,我愿意再和你切磋较量一次。”
“两次!”
“好,两次就两次。”
“说吧,什么事情!”
“等下我会把一张画像交给你,你去找到画像上的人暗中保护,保护她们平安进入帝都。”
“画像在哪里,你动作快点本大爷很没有耐性的。”
“那就不用画像了,安玲珑你应该见过吧,就是在金陵城中住在我旁边屋的女人,她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叫安儿,就是她们两个,务必保护她们平安到达皇城。”
“道尊,你担心玲珑母女有危险?”拓跋烈听明白了原委,忧心忡忡地问。
“连身在皇宫的十七王爷都被人暗杀了,玲珑小姐一路走来区区几名士兵担当护卫,殿下说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