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说完之后皱了眉头,有些担心的看向宋茯苓:“你这些天过的怎么样?”
看他神色关切,宋茯苓心中一暖。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情?”宋茯苓不愿去说那些个困难,只轻描淡写略过,“其实和平时差不多,只是换了个地方住罢了。”
楚萧知她这是在骗人,从她背后阴暗潮湿,又很是狭小的牢房来看,就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不算好。
只是宋茯苓不愿意说,他自然不可能逼迫着问。
楚萧叹了一口气,遮掩掉心中莫名其妙的情感:“说起来,你究竟是和谁结了仇,怎么不把你弄到牢房里不罢休?”
“这些天在牢房里我没闲着,和衙役打好关系,也打听到了一点东西。”宋茯苓放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宋冬青。
看她神色,楚萧当然明白这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宋冬青的面说的意思,眼中划过了悟。
能狠下心来,把宋茯苓弄进牢房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什么好人。这等肮脏的事情,还是不应该脏了宋冬青稚嫩的耳朵。
“冬青,你先在旁边儿自己玩儿一会儿,楚大哥和你姐姐单独说上一些话,行不行呀?”
楚萧微微蹲下身子,诚恳看向宋冬青,认真说着。这些日子,他和宋冬青朝夕相处,也积累到一点哄小孩儿的经验。
宋冬青本来性子就很乖巧,听到这话之后也没什么异议,乖乖点了点头,走到一边自己玩儿去了。
瞧见宋冬青走远,但仍在视力范围内,这个距离说点儿悄悄话还能看着小孩,多半是没什么问题了,楚萧就松了一口气。
“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吧。”楚萧道,“我们那句打听的时候只知道有人陷害你,说冰粉不干净,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宋茯苓点了点头,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这件事情,说起来你可能不大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此事的幕后主使是县太爷。”
楚萧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怀疑:“这怎么可能?你和县太爷无冤无仇的,他怎么会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宋茯苓叹息一口气:“其实被关进来当天,我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了。那天断案的时候,县太爷太过武断,好像早就料定我有问题一样。”
“在牢房的这些天,我能听到衙役的闲言碎语,又想尽办法打听到了不少事情,终于把此事梳理了个大概。”
宋茯苓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很是沉重。她把估计最近了解到的所有情况,细细梳理了一遍,一丝不拉的说给了楚萧听。
楚萧刚开始的神色还很平静,后来眼睛越瞪越大,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到最后,已是满脸怒火。
“这当真是岂有此理。”楚萧你是没忍住狠狠锤了一下墙,发出震耳欲聋声响,“难道他是县太爷就能为所欲为吗,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