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太善良了，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栀子怕他会把怒火牵连到司辰身上，更或许，他如今变化这么大，弄到司辰担心到乱投医的程度，很有可能也是因为他查到的这些事情，不仅恨死了她，也恨死了他大哥。

栀子说：“你不知道，起初你大哥知道你经来我这里玩的时候，背着你来这里找过我，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他后来之所以没有强求，是因为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这么替他说话，你又是在担心什么，有时间，还是自求多福吧。”

司梵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栀子情急之下，直接给他跪下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司梵！”

司梵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拽了下自己的手腕，他没有用力，而栀子仍然固执的抓着。

“你这么做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是显示出你自己有多无能。你愿意跪下，就跪着吧。对于你想要祈求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你在做什么，你就算是伤害你自己，别人也无动于衷。”

司梵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不仅仅是面前的栀子，还闪现了曾经的自己，无知的祈求，什么都得不到，没有人会在意，只是别人眼里的小丑罢了。

司梵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说：“与其悲伤和委屈，还不如愤怒。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的话，现在就去想办法，反正，你那位混蛋潜伏还在监狱里，最近这段时间至少是安全的。”

司梵用力的扯开栀子的手，栀子却还是反手一把抓住了他。

“司梵，如果过去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的话，你记恨我，我可以理解，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真心想要补偿你……”

“你拿什么补偿？”司梵一把揪住她的领口，“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

他忽然顿了一下，蹙了下眉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把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妈妈或许就不会那么早离开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司辰如果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愧疚的话，他就该把你从这座城市里赶出去！”

栀子用力的摇着头，“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大哥没有错，他不知道的，当初的事情，他也是受害者。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好。你妈妈的死……我也很难过，我痛苦的都要死掉了，可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死！”

司梵毫不留情的踢了她一脚，“你不仅活得好好的，还经营了一家店，有自己的孩子，除了碰到了一个混蛋老公意外，生活好的不得了。哦，对了，虽然你遇到了一个混蛋，可是那个混蛋，还进去了，这么多年来对你也没哟多大的影响，是吧？”

栀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要她说出当年的事情，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没人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何况，我、我根本就不爱你爸爸，我爱的人……”

“是司辰！”司梵打断她，直接替她，把她说不出来的话说了。

司梵恶狠狠的看着她，又忽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歪着头，用讽刺地语气说，“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对司辰充满了真心，所以当时，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很多，还是说……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很后悔。如果你那个时候没有跟我爸爸的话，说不定就真的和司辰在一起，结婚生子了，成了有钱人家的太太，也不用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