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把栀子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的转过身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司辰反而被她这副模样吓一跳，说：“你怎么了？”

栀子“啊？”了一声，然后缓过神来，说：“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她抬起眼眸看了看司辰，又急忙躲开他的视线。

司辰轻点了一下头，他的心情不太好，但是很奇怪，从包厢里走出去以后，喝了点酒，现在反倒好多了。

“司梵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应该是才从包厢里出来不久，对吧？这么说，你们两个聊了挺长时间的了。”

栀子点两下头，然后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他，才说：“也没有聊什么，他就是说，你管的太多了。”

栀子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磨灭的伤害，可是目前来说，司梵之所以变化这么大，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又跟过去的事情完全脱不了关系。

“有话就说，你不要想着骗我，我最讨厌你欺瞒我的样子。”司辰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了几分，弄的栀子心跳又唐突的快了几拍。

栀子皱了眉头，无奈的垂下了眼眸，“他说……你对他太过苛刻了，不是一个大哥该有的样子。”

“他是这么说的？”司辰一下子就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一样，声音都高了不少。

“不是。”栀子此时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她急忙说，“不是，他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只是我用我自己的理解说出来而已。他其实真的没有跟我说太多，我跟他解释说，你其实很担心他的时候，他……一声不吭的把自己的衣服扯开了。”

司辰的脸色更难看了，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交流的吗？栀子！他是我弟弟！”

栀子也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不禁提高了不少，“你在胡说什么！他让我看的，是他身上的伤疤，那些都是你留给他的伤痕！”

司辰被噎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说：“我有的时候可能是下手会重一些，可是一个男人来说，那些不过是过去罢了，留下一些痕迹，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以后看到那些说不定还会回忆起自己当年做错的事情呢，知道哪里错了，就不会再犯了。”

“你就没哟犯过错吗？”栀子的声音很清冷，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直逼心底，“在没有人教训你的时候，你又是用什么来警告你自己永远都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呢？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是一件很严重的错误的话，根本就不用别人来多事，你自己已经痛的快要死掉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栀子用力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仿佛已经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一样。

刚刚和栀子说话的服务员正好从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拉住栀子说：“老板，你快松手啊，你喝多了吗？这是客人啊！”

客人？

是啊，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陌生人。司辰，站在这里，是她要好生招待的客人。

栀子哈哈大笑起来，推开服务员，点点头，对司辰说：“对不起，客人，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