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显从车里出来，几个大步就冲到莫离跟前，一把抓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莫离。

白志显：“你这么着急的跑去哪儿？”

莫离推了推白志显的手，却没推开。

莫离气喘吁吁：“我……我……去……医院……”

白志显：“行了，你别说话了，我送你去！”

莫离推拒：“不……我……我自己……”

白志显：闭嘴！

白志显不顾莫离反对，将她强行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从另一边绕上车。

白志显上车，扭动车锁。

莫离虚弱：“白志显，你放我下去，这会儿堵车，根本没法走，我那儿还有病人等着手术呢！”

白志显转动方向盘：“我知道有条近路，很快就到！”

在拥堵的车龙中，白志显调转车头，开上人行横道，吓得行人纷纷退避，尖叫声喊骂声一片。

莫离紧紧抓着安全带，脸色苍白。

莫离厉声：“白志显，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白志显平静：“送你去医院。”

白志显的轿车一边鸣笛一边在人行道上穿梭，拐进一条小路。

莫离疑惑：“你怎么知道这条路？”

白志显：“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想你的时候，我就会开车过来，把康仁医院周围的路都走一遍，想象你走过这些路时的样子。”

莫离：“你……”

莫离本来严肃的表情慢慢舒缓下来，她侧头看看白志显，白志显正不停地摆动方向盘，在狭窄的胡同里穿行，深情而专注。

莫离看向窗外，眼眶湿了……

熟悉的窗外街景，从莫离眼前掠过……

轿车停在康仁医院外。莫离和白志显从车里走下来，莫离朝前走了两步，忽然一个趔趄，倒进了白志显怀里，白志显一把扶住，抓住莫离的手。

白志显：“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白志显伸手去摸莫离的额头，莫离忙推开他的手。

莫离：“没事，有点感冒。”

白志显一把拉起她的手朝门诊楼走去。

莫离挣扎：“你干什么，白志显，你放开我！

白志显：你还大夫呢，你还给人治病呢！我看先治治你自己吧！”

莫离继续挣扎：“我来之前吃过药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白志显：“你自己知道？你烧成这个样子，还要坚持手术，你不怕出医疗事故？”

莫离终于甩开白志显的手，朝住院部的方向走去：“我的病可以等，但是病人不能等，你先回去吧，我得马上进手术室。”

白志显：“你！”

白志显跟在莫离身后一路走近手术室。

护士看到莫离走过来，连忙迎上去：“莫主任，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了。”

莫离：“好！通知麻醉师。”

护士：“都已经等着了。看你没来，不敢先麻醉。”

莫离：“好，我先去换衣服，刷手，让麻醉师开始麻醉，我马上就到。”

白志显一路跟在莫离身后，莫离不理他，白志显看着莫离一脸疲惫的走进手术室大门。

白志显喃喃叫道：“莫离……你当心啊！”

门关上。

白志显在手术室外来回走了几圈，烦躁的解开衬衣的领扣，在手术室外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志显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乔妮，我今天有事，回不去了，开完会你就让大家都按时下班吧，明天早上再接着讨论。”

白志显挂了电话，盯着手术室门头上的“手术中”的红字发呆。

窗外渐渐黑了。

手术室门头上的“手术中”的红字熄灭。手术室的门打开，莫离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外套，从里面走了出来，停在等候区的椅子旁。

白志显靠在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莫离看着熟睡的白志显神色复杂，看了好一会儿，才推了推白志显的肩膀。

莫离：“起来了。”

白志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眼睛，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