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赢不疫从怀中掏出了《明王别录》,虽然残破不堪,古典的雅致却扑面而来。姜飞白也很好奇这本霸道异常的技法,也凑上了上去。俩人一起看起了第一页。
这也是赢不疫第一次翻开来看,他总是很听话。换做一般人早就迫不及待翻开了,但是他一直记得老道的嘱托,等师父确认了再看。
刚打开看了两眼姜飞白就迷糊了,这技法全是和《山海经》一样的古文法,关键还没有插画。这《山海经》好歹为了方便理解有不少插画,《明王别录》里全是文字。赢不疫看的认认真真,姜飞白却在走马观花。不是他不想仔细看,仔细看也看不懂。赢不疫大约翻看了三页,到第四页的时候文字文法都认识,已经参不透意思了。这大约就是赢阮《明王别录》第四卷时的感受,不到那一步吃不了那碗饭。
“你……看懂了?”姜飞白已经不吃惊赢不疫的阅读能力了。
“大约能看懂第一卷的前三页吧。”
“写的什么意思?”飞白急不可耐想要知道,好像选择练不练这技法的人是他。
“开始的地方就是技法名称你肯定也看得懂,叫流金斑。这是《明王别录》所记的一个技法。练成之后可以自行决定身体的哪一处金化,而金化的范围取决于自己的实力。这些我能读懂,可具体如何学如何练习我却一点也看不懂。你怎么看这个技法?”
姜飞白还没等他介绍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什么恐怖技法?这么强?”
赢不疫让他说的也有些激动:“怎么个强法,说来听听。”
“你虎啊,还记得咱俩打架那天吗?你只能用你固定金化的指甲抵挡我的飞剑。那天你要会这个流金斑,你直接就能碾压我。比如我御剑刺你左眼,你直接金化左眼抵抗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费劲提前预判我飞剑穿刺的位置再用手指格挡,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向我进攻。”姜飞白越说越激动,简直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赢不疫眉头一紧:“你说的可太片面了,不动明王练到最后就可以实现全身金化,这个流金斑到那个时候还有什么用?如果学了这本技法,我自己能学的技法就被固定在这本书里了。后面什么样还不知道,就已经能看到又少了一种技法,我为什么要学他。这是以后,再说现在,我金化一次指甲就已经要虚脱了,用脚想想也知道这种金化要比之前那种金化跟消耗内力,能不能用一次还两说呢。”
“我发现你真是钻牛角尖,天下能有几人把法门修到极致?也就那几位高高在上如烈阳皓月一般的掌教级人物。你如果修到只能金化一半以后就彻底卡住寸步难进了呢?那这个技法是不是相当于在特点条件下能让你全身金化?你想想,别人攻你上半身的时候你上半身金化,攻你下半身的时候下半身金化。这和全金化还有什么区别?”
姜飞白就像一个优秀的推销人员,一番话给赢不疫说得热血沸腾,他差点就要直接冲到赢阮房间,告诉赢阮我赢不疫这辈子非此技法不学了。
赢不疫抱着《明王别录》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反复摸来摸去,摸到最后摸出问题来了。
“有件事咱俩都忘了!我还是不能学这技法!”赢不疫拿着这本技法有点哭笑不得了。
“你怎么变得和狗子一样患得患失的!”
赢不疫刚想解释,那边房门又响了,给姜飞白气的咬牙切齿的:“这又是谁!”说着就打开了门,来人正是狗子。
“你有毛病啊!怎么这一下午没完没了的。你又听见什么了?”看见是狗子姜飞白差点没忍住想动手的冲动。
“啊……我差不多休息好了,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用不用给你们收拾屋子。”
话一出姜飞白更是觉得他麻烦事特别多,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狗子都这样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赢不疫却佯装生气走了出去:“我跟你说过了,你要完全听从赢广师叔的安排,他让你今天歇着你就歇着。哪怕现在寺里着火了,也不用你救火,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就把房门关死了。
“你再别拿他说事,我之前在鉴妖司里也是,一拿他作对比,他就出现在门外。今天你点了他两次名,他就出现了两次。我真怀疑他有特异功能。”赢不疫这么说倒不是真觉得狗子有什么特殊本领,只是单纯不想让姜飞白再贬低他了。
“这么邪门?算了算了,不管他了。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就决定不学了?”
“这是一本残录,我师父也只能看懂前三卷。关键是后面残卷在哪,是不是还存在都两说。我总不能一辈子就学了几个技法吧?”
这么一说姜飞白也犹豫了,想了半天:“你这样,你晚上让你师父指一下他能看到哪里,再看一下书后面部分的厚薄,大约能推断出这残卷记录了多少。万一就丢了最后几页的话你也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你也学不到那个地步。”
话虽不好听,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赢不疫托腮沉思,毕竟关系到自己为了的修武之路总要慎之又慎。
“别琢磨了,就这么定了。你婆婆妈妈的样子像极了狗子。”姜飞白刚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自觉失语。赢不疫刚想再说他两句,门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