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不疫和姜飞白领完号牌就赶紧往宿舍方向跑,他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如果集结哨在他们放好东西之前就吹响,他们恐怕得拎着大包小包去集合,二人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出丑。
宿舍离交资料的地方不远一会就跑到了,军营的宿舍不比外面的客栈。就是一片一片多人间的小平方,好在是砖瓦结构的应该还算结实。这片宿舍送往迎来不知多少代军人,似乎嵌染了军人的气息,平凡、规整、威严。
赢不疫找到了门口挂着乙伍零陆号牌的宿舍,找这个宿舍可不容易。赢不疫发现基本所有的宿舍都是乙后面跟了两个字,他这个是跟了三个字,找起来也没规律可言。
赢不疫一进去就想跟新舍友打招呼,他可不是姜飞白那种喜欢跟别人起冲突的人。结果一进去傻眼了,大约十五六平的空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案几,空间不小但是显得空落落的。
“三个字的是单人间?”赢不疫很快分析出了规律:“那么想来飞白、李浮和唐涵涵都是单人间,甲组前四的肯定也是。这样还好,省的他跟别人闹别扭。”
赢不疫刚把东西放好外面就吹响了集结哨,赶忙寻着哨音集合去了。
广阔的演武场上画了两个大圆,一个写了甲一个写了乙,到场的人都很自觉按圈站好等待命令。
过了一小会,两个军装就走了出来。年长一点的去了甲组,年轻一点的来了乙组。
“我是乙组教官雷景山,从今天起到未来四年我就是你们的教官。虽然你们都是城内的精英少年,但是你们不要以为进了此营就是军人。两年后我将根据你们的内力与执行力做出综合评判,只有综合评判达到标准才能正式担任军职并加入城防一线精英部队。”
“那么现在你们按照高矮横向一字排开,我给你们二十息的时间。二十息过后但凡有一个没找位置的全体罚负重十里快跑,现在开始!”
因为底下都是孩子,还在琢磨教官刚才说的话,直到教官说道:“一息了!”底下诸位才是行动。反观甲组教官说完即动,有模有样。
赢不疫、姜飞白、李浮都在八九岁,尤其是赢不疫才八岁,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开。他左右环顾居然没有比他矮的了,只能无奈站在圈边缘处,立定站好一步不动。
姜飞白和李浮,李浮比姜飞白仅高一个头尖,也是左右看了看低着头去找赢不疫在他身边站好。
毕歌十一岁,唐涵涵九岁,但是他俩发育的都比较好,站到了整个队伍的最后面,而且最高的居然是唐涵涵。
“十九息了!”教官这么一喊,还没找到位置的抓紧两步总算都站好了。
雷景山大约看了一眼,最矮的秃头引起了他的注意,再往边上一看,看到了李浮和姜飞白,不禁背手走了过来。
“你多大?”教官指着赢不疫问道。
赢不疫上前一步大声回答到:“报告教官,在下八岁,报告完毕!”
“很好!我特别喜欢你的回答。后面的人看好了,这就是榜样,以后我问问题都要这么回答。入列”
“是!”赢不疫后撤一步入列。
“你俩呢?”教官指向姜飞白和李浮。
他俩学着赢不疫的样子报了一遍。
“嘿,这届的乙组真有意思了,九岁以下出了三个积行跬步。那个毕歌和唐涵涵在哪?”
毕歌唐涵涵分别出列。
“可以,最强的不是最矮的就是最高的。你们五个到我身前来。”
看他们五个站好后,雷景山让后面的人报数,但只报一到五。报“一”的跟在赢不疫后面,“二”跟姜飞白,“三”跟李浮,“四”跟毕歌,“五”跟唐涵涵。
“你们五个就是身后你们身后五人的卒长,要对他们的各个方面负责。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相互认识一下。他们出了任何问题,你们受连带责任,开始。”
赢不疫看了看身后的人,赫然有一个熟人,正是唐盼青。不仅他在看唐盼青,连唐盼青也在看他,只不过唐盼青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赢不疫用尽全力记住了自己组内人的名字:孙开诚、孟玉书、苏俊达、黄华茂和唐盼青。他大部分时间并没有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而是努力记住这些名字和相貌。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也归于原位站好。
“下面我说一下我们的日常时间安排,很重要务必要听真听细一旦有违法必将受到责罚。卯时即起,半刻整理内务之后在此地集合,早操一个时辰。辰时早饭,早饭后重归于此。在这一整年的时间里每天的辰时到午时在此学习演练九天十方剑阵。午时一到去吃午饭,之后可以午休到未时。午休叫醒之后即可自行修炼。每月的初一、十五的申时开始大比,形式与开始的大比相同。初二和十六开营门可自由活动。”雷教官详细地讲述着作息安排,底下人听得也很认真。
“我告诉你们,初次大比的前四住的是单人单间,吃的是小灶,营内的技法堂完全开放。而你们呢?住的是六人间,吃的是大锅饭,技法堂想都不要想。你们眼气不眼气?”
“眼气!”喊得最大声的就是毕歌。
“不要以为他们现在厉害就会一直厉害,每个月的大比就是你们重新翻身的机会。前四身份进来的,后被人打下宝座的人屡见不鲜。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妄自菲薄,都要努力奋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