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里,不算宽阔的大床上,床垫咯吱作响。男人抱着女人的身体,唇擦过男人肩头的皮肤,神情眷恋不舍,呼吸刚刚平复下来。
“柏幽,你还记得五年前,我那时刚刚成年。”
“不要说了。”柏幽声音颤抖。
季平衍却是不愿意住嘴,“那时的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柏幽咬紧嘴唇,她就像一只河蚌,别人越是引她张口她越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好像只要她说了什么,她就不是她了,她就不能在这段关系里占据主导位置了。
季平衍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柏幽的拒绝,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带着她沉入下一轮的热情中。
第二天再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床上了。柏幽拿过一边的手机看了一眼,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过她腰酸的厉害,又很快倒了回去。勉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她才从床上下来。
顾不得男人将她吃干抹净不见人,她女儿上幼儿园要迟到了。至于自己上班顾不上了,反正注定迟到了。
推开卧室门直奔女儿的小房间,发现床上根本没人。女儿不见了?柏幽大惊失色,几乎瘫倒在地,她手脚并用的跑去客厅拿电话给季平衍打电话,结果手上还没有动作,眼睛就看到了客厅餐桌上摆了几道饭菜,碗碟旁边放着一张纸。
柏幽直觉那纸上有女儿的信息,她忙扑过去拿在手里去看。
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十分华丽,虽如此却能让人一眼认出字里表达的意思。上面写的内容是告诉柏幽,季平衍早上做了饭菜,她醒了可以去吃。至于女儿,鉴于他们在客厅等了很久她都没有醒来,为了不迟到只得由季平衍将人带离。
看到这些字,柏幽总算放下心来。但她还是给季平衍去了电话,谁知一直没人接。她又打去了女儿幼儿园的电话,老师说早上送女儿的是个男人,送到他们园内以后,男人才不放心且恋恋不舍的走了。
“念念妈妈,那位先生是您丈夫吗?”电话那端的人言语欢喜,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柏幽跟这位老师认识了一段时间了,基本对方想什么会说什么她已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柏幽也放松了语气,道:“唉,他啊,是刚定下来的对象还没结婚呢。只是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他会对孩子不好吗?”这位方脸老师跟着一脸担忧。
柏幽笑笑,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心里却想这样的人对她们母女的确不错,似乎从没要求过什么,只是照顾润物细无声的细致,稳重的不像个年轻人。
这也是柏幽担心的地方,一个年轻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会对一个处处不如他的女人动心,唯一的答案就是他有所图。柏幽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筹谋的,自然是女儿。
因为放心不下柏幽还是去了幼儿园看了一眼,见女儿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一脸懵懂地听课,才将一颗心暂时放下。
离开幼儿园,柏幽再度犹豫,这一次的犹豫从女儿出生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她要不要告诉那个男人,他有一个女儿,现在已经四岁了。你要不要认她?
柏幽想,她可能永远也说不出口,她希望女儿是自己一个人的,不要有除她以外的亲人,不要把她这个母亲与任何人放到平等的位置上,即使是女儿的父亲也不可以!
拥有这样一位自私的母亲,柏幽对女儿满心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靠近季平衍。她其实并没有爱上他,只是因为一次意外她有了一个孩子,又因为这个孩子与那个男人有了关系……
柏幽摇摇头,总是这样,从一件事捋下去让她心中乱成一团麻,不知应该怎么处理,现在只能任其发展,多想也只是让她自己纠结。
纠结着到了公司,她本想悄悄进到季平衍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谁知门打开一道缝看到的景象让她整个人震惊了,慌张下手下一送,门自己展开眼前的景象越发清晰。
只见偌大的办公桌前,一个女人一身热裤、吊带趴伏在桌上,对面的男人紧皱眉心,与眼前的女人对视,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只有一人再往前几厘米便能碰到对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