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很不舒服,秦廿月还是答应了第二天要参加司永烨某位长辈的生日宴会。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眠,却梦到了苏安,只不过场景却是在古代。大概是受自己写得剧本的影响,两人地位、学识、声明都悬殊的厉害。
梦里的苏安高高在上宛若女王,是朝中重臣之女,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卑下的小小官家千金。她才名远播,备受勋贵子弟追捧,而她默默无闻刚刚进京,连京中有多少勋贵都搞不清楚。
梦中的苏安与她年纪相仿却早早嫁给了秦廿月父亲上锋的儿子,而她也在进京不久后与朝中一位重臣的儿子订了婚约。
这个两个人物都没有在秦廿月梦中出现,梦里只有她和苏安。两人在一个院中凉亭相遇,苏安手绢一挥遣散了奴仆。
秦廿月心中很不情愿的与对方见礼,明明是平辈对方却没有还礼,只是在她身边转了一圈,然后一脸鄙夷。
“似你这般也能配得上宰相公子?滑天下之大稽。”
秦廿月没有争辩,只垂目不语等待对方将话说完。
“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曾拜在同一夫子门下做过数年同窗,这等情谊你如何比得上?你有什么?不过一纸婚约罢了。难道竟想手摘天上月不曾?简直痴心妄想。”
而秦廿月说了什么?
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高攀。”
“呵。”苏安耻笑一声道:“迂腐!”
听到这句话,秦廿月心中气愤不已,抬起头对着苏安道:“不从父命,难道还要似你这般不遵妇道?苏大姐,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
对反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梦到这里,秦廿月就醒了。她跟着梦中的自己冷笑一声道:“不知羞耻!”
跟着秦廿月又郁闷不已,古代的苏安很好对付。因为有夫之妇如果做了这种事,代价是很大的。现代社会就不一样了,一个离婚就能将所有过错掩埋,还能做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说自己是为爱情牺牲。
这样想,秦廿月又挫败了,现代的自己还不如古代的自己,起码一个“不知羞耻”不会把对方气得想调和。
她知道,自从上次与对方巧遇以后,这个人于她而言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能彻底摆脱她对自己的影响,自己往后即便跟司永烨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的。
放弃这个男人,秦廿月不甘心,因为对方是对自己有情的。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放弃一个对自己有情的男人不可能。让司永烨不要再想苏安,更不可能。那个女人跟随了他整个高中与大学时代,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每每回忆一场都会连带着回忆起苏安。
总为这个吵也会伤两人的感情,秦廿月将自己的头发揉乱,想不到自己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她只顾烦恼自己的事情,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睡着一个人。此时,徐西西睁开眼睛,因为时间尚早,她的大脑尚在迷糊当中。
看到秦廿月的动作免不了有些担心,“大大,你怎么了?”
秦廿月被吓了一跳,然后道:“我没事,只不过有点烦,你睡你自己的。”
徐西西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她只是习惯了在林程浩面前伪装。
她问:“你在烦什么?”
秦廿月便把自己的烦恼说了,说完徐西西有点哭笑不得,道:“大大,你是不是写惯了悬疑、推理,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
“嗯?这跟我写小说有社么关系?”
徐西西笑道:“如果按照你小说的发展,咱们假设现在苏安死了。谁最有可能杀苏安?”
“啊?”秦廿月有点晕,这什么跟什么?
“那女人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男人,死也不是不可能。”徐西西恶狠狠道。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廿月小心翼翼。
“当然是林程浩说得。”徐西西理所当然道:“他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了我,说这个女人有多会吊人胃口,多会左右逢源,多会装无辜。”
还说,要不是看到真无辜,真蠢的他还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呃,有空也跟我说说。”秦廿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对苏安的了解全是片段。明明是自己的眼中钉,自己却对对方全不了解,熟悉程度甚至不如徐西西这个局外人。
“这有什么好知道的?”
“知己知彼嘛!”
“犯不着。”徐西西道:“司永烨如果还想吃回头草,你就放他去吧!早晚被毒死。”
“这个是诅咒吧?!”
“当然是诅咒。男人自己作死,难道我们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