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郁现在攻击性实在太强，情绪也处于崩坏边缘。

医生有些话不能让他听见，免得触碰到了简郁的神经，自个儿被拆了。

——这可是真拆。

这位简先生从私生子到现在，一路走来血流成河，什么事儿没干过。

“……”

唐葫芦坐在简郁的大腿上，腰间被简郁的手臂牢牢抱住。

唐葫芦看了看简郁的表情。

她迟疑着抬起手，在简郁的黑发上揉了揉，跟以前揉小兔子一样。

“……”

简郁整个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他原本黑漆漆的眼中一下子变得呆滞，连反应也忘记给了。

“不许闹。”

他听见他的唐说。

“……嗯。”

简郁在那只手想放下来的时候伸手止住了，他一脸严肃的把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示意唐葫芦继续揉。

“……”唐葫芦只好继续顺毛。

发狠的简郁挺可怕的，她虽然不怕，但也有点发憷。

医生嘴巴都要气歪了。

“……你的药是不是停了挺久了。”

简郁冷冷的瞥他一眼，医生往后退了退，退到门边。

“嗯。”

“那……其他人格……”

“会。”

简郁惜字如金，医生却不介意，他拧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简郁，你的病情加重了。”

“……”

简郁沉默着。

“最好还是去我叔叔那里接受治疗……”

“不。”

简郁微微皱眉，他说：“你走。”

“……”

医生还想张嘴劝，简郁一个眼刀子过来，他连呼吸都不敢了。

等到门合上，唐葫芦才感觉到简郁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