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将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死者确实是鄢氏,生前受过虐待,身上多处伤痕,但都不是致命伤,导致她死亡的伤口在脖子上,有两处明显的勒痕,导致喉管断裂,窒息而亡。”
“没了?”夜笙歌看向陈大人,诧异地问。
“......暂时只有这些。”
好吧,这些她昨晚听仵作说过了,既然尸检看不出,那就找证人吧!
“她儿子呢?”
“已经派人去找了。”
“打更的呢?”
“我们已经审完人了,放回家去了。”
“当时什么情况?”
“打更的说他当时正在巡着街,天色暗了,他也有点怕了,就加快了脚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定睛一看,是个血淋淋的人,他就吓得尖叫起来了,后来街坊邻居和衙门的人都过去了。”
“没有听到动静?”
“没有,如果打更的没有撒谎,那么人就可能不是在那边被杀的,我让仵作看过了,尸体上也没有拖拽的痕迹,这个凶手至少是个比鄢氏还强壮的人。”
“死亡时间呢?”
“昨晚子时。”
“那凶手就不会跑很远犯案,就在发现尸体的五里内,多派人去调查,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良久没有说话的凌墨轩开口了。
“是!”陈大人站起身出去吩咐交代去了,留下夜笙歌和凌墨轩两人。
“你那边呢?”凌墨轩问道。
“我说的那个味道是一种叫璜子草的药材的味道,它...能把人变成野兽。”
凌墨轩把玩头发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喃喃道:“璜子草......”
“我已经让那个药铺老板帮我去璜子草出处打听消息了,明日应该就会有结果。”
“这个草药的功效很多人知道吗?”
“不,我知道这个还是师父他老人家自己试出来的,他之前给一只试药的兔子试药,不小心瓶子打破了,璜子草粉都洒在了兔子的碗里,当天夜里那只兔子就一直撞击笼子,想要跑出来,师父去喂它吃草,被咬下了一块肉。”
“这么说凶手还懂药理?”
“不一定是凶手,之前我还不知道璜子草,所以就猜测那个味道和凶手有关,但是现在不一定,要往两个方向调查,也许这两者有关联,有时候还是要相信一下女人的直觉的。”
“假设,凶手与璜子草有关,那么,这个凶手为什么在时隔十四年才将鄢氏杀害?”
夜笙歌对于这种悬案没概念,一个问题出来就会牵扯出另一个问题,想得脑袋都炸了。
“我想你需要求助你父皇,这里的这些人虽然对你忠心耿耿,但是还是能力不足,京城刑部的人应该很久没有大案了吧?”
凌墨轩轻笑了一下,戏谑地说道:“怎么?还没当上太子妃就已经在为北陵的人找事儿做了?”
夜笙歌翻了个白眼给凌墨轩,哼哼地说道:“不领情拉倒!”
凌墨轩转过夜笙歌的头,在红唇上啄了一口,低声说道:“生气了?”
夜笙歌使劲儿拧了一下凌墨轩腰间的软肉,说道:“与其让我们在这里乱猜,找专业的人来不是更好?而且你父皇可能都望眼欲穿地在宫门口等着你了吧?你不该跟他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