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看到凌墨轩这样，很慌乱，拉住了凌墨轩，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轩，那边有我爷爷，我……我只想跟他说我还活着，我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凌墨轩笑得很温柔，摸了摸夜笙歌的脸，说道：“我知道，你去吧，我跟你一起。”

夜笙歌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可以回去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好，这里还需要你，万一去那边有什么变化或者时间差，北陵国怎么办？我答应你，等见到爷爷之后，用尽一切办法我都会回来，相信我。”

凌墨轩感觉自己的心疼得麻木，但是看到神色纠结的夜笙歌，他知道这个小女人也很为难，他应该给她尊重，给她时间，便笑了笑，说道：“先上岛吧，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尊重你。”

夜笙歌没有看出凌墨轩的任何异样，心里同样不好受，一边不想离开凌墨轩，离开这里的一切，一边又放心不下独自在现代的爷爷，她知道必须要在两者当中选择一个，走或不走，她真的不知道。

“看我，都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回去呢，说这些干什么呢，走吧，师父也该回来了。”夜笙歌不想让凌墨轩心里藏着事儿，便自我调侃了一句，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嗯，走吧。”凌墨轩是个成了精的人，哪里能不知道夜笙歌的想法，嘴角一勾，尽管心里不好受也没有表现出来，将心事藏在心里，他不是一个喜欢庸人自扰的人，就像他之前说过的，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北陵国还有父皇，母后也可以再给父皇生一个儿子，北陵国根本不是问题。

夜笙歌猜想风牙子一回来肯定就直奔衙门去了，所以便和凌墨轩去了衙门，等待那个被伤过的老人到来。

两人没有等多久，便听到衙役进来通报，说风牙子想要探监。

钦差看向凌墨轩，见他点头之后，才对衙役说道：“请他进来。”

衙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面色难看的风牙子进来了，风牙子见到两人，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

风牙子苦笑了一声，说道：“徒儿，你们都知道了。”

夜笙歌走上前，微微抱住了那个身形单薄的老人，安慰道：“师父，你去找他说清楚吧，他应该也是挺愧疚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敢出现，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必一直藏在心里，一切有我们呢。”

风牙子拍了拍夜笙歌的肩，叹了口气，说道：“好徒儿！”

他当初只是接受不了和他信仰不同的师父，明明之前炼狱还是好好的，一向精明的师父被一个假道士耍得团团转，却还乐在其中，他只是失望，所以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炼狱，师弟是个玲珑通透的人，炼狱已经变了，他不适合待在那里，所以他也将他带了出来，那是把他当亲生儿子般对待的师父，师父对他有恩，他也劝过了，可是师父根本不听他的话，他能做的只有脱离他，不和他同流合污！

“师父，去吧，我把师叔也叫来了，你们师徒三人好好说一说吧，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袁老虽然不至于被判死刑，但是剩下的日子估计也要在牢房里度过了，对于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而言，这简直就是催命符，他自己也说了，他活够了……

风牙子点了点头，拍了拍同样站在身旁的凌墨轩的肩膀，背着手跟着衙役走了，那背影似乎比平时沧桑了些许，透着无奈和看破之后的颓然。

“袁老说了，那个道士早在当年他发现有端倪之后就被他杀了，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也已经偿命，这也算是给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一个交代了。炼狱的时代已经过去，厉进也已经斩了首，家属们也得到了安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凌墨轩看着风牙子的背影，幽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