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之地出豪杰,横扫**的秦始皇何其壮哉?但不知是如今的关中子弟已经失去了当年的豪气亦或是满堂人都是从南方来的至今也没有让长安的豪杰之气所同化的缘故,在看到身穿血色唐装提着一口鲜血淋淋的长刀走进会议室的九爷时候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是恐惧和担忧,甚至就在这一刻之前还有人在痛骂九爷,就像是九爷抢了他媳妇夺了他仅有的一口饭食一般,是那么的不共戴天。
九爷走了过来,一个人被他身上的血腥气刺激,捂着鼻子从椅子上摔下来,九爷直接就坐在椅子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以前的时候当大哥。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斗来斗去,谁的手上没个百八十条人命?看看现在如日中天的海外洪门,几乎是出门在外的华人靠山一样的存在,当年刚刚出国的时候不也是被种族歧视的厉害,现在的人脉,关系,金钱,地盘,还有那繁华的一条条唐人街,是怎么来的?每一寸砖每一寸瓦底下都压着几斤的鲜血。再看看现在,嗅到一身血腥气就已经受不了了。是安逸惯了,祸害良家惯了,躺着赚钱惯了,还是说本来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侥幸上了位?”
几人瑟瑟发抖,只觉得此刻九爷锋芒毕露。
九爷看着他们的模样,露出一抹笑容:“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各个都是人物,我要拿下你们,那是不可能的,是吧。阿正?”
突然之间被点了名,我并不觉得意外,都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九爷还要忌惮的派出自己最重要的亲信把我带回来,这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说他太过于执着呢,还是说太抬举我?这满座的老大的确是让我觉得有些丢分,在看似一败涂地,没有小弟保护,没有地盘支撑,没有人阿谀奉承的时候,就回归到了原来的自己,浑然没有一丝气魄,跟街面上的小混混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我看着九爷说道:“主要是九爷的心机玩的太过深沉,谁也没有想过你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九爷深深的看着我:“那你觉得我这心机玩的好还是不好?”
“好!”我竖起大拇指:“胆量跟收获从来是成正比的,这就跟炒股的人一样,小打小闹丢几百块钱的人永远成不了气候,丢几十万上百万的人要么跳楼要么买楼,这都是看命,想万人之上混个世代富贵,就要舍得豁出去。九爷这一动手,宛如雷霆一击,被这一记闷棍打得厉害,至今瑟瑟发抖。”
九爷脸皮瞅了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着自己脸上的血液:“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你夸我,却感觉像是在骂我。”
我露出微笑。
他看着不动声色的我,心中的忌惮之意更加浓郁,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害怕,如今这些老大的最后希望都已经消失了,那些援兵死了个干脆,这才是真正的绝望之境,哪怕我是诸葛孔明再生也不可能撒豆成兵弄一堆天兵天将翻盘,这就是神通不敌天数,他最多心中感叹,若是我手上的牌再多一点,或者是在发展一段时间,兴许结局就完全不同了。他收回目光,扫视众人,将他们的恐惧和担忧收入眼底。心中不屑愈多,嘴上的笑容也是越多,说道:“各位做老大的,虽然胆小如鼠,但总不可能愚蠢如猪吧?你们的援兵已经死了个干净。最后翻盘的希望被我掐灭,我不否认我兜这么一个大圈子费劲的干掉你们小弟的原因是让你们陷入绝望,因为看你们现在的熊样恐怕连个站起来对我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吧?”
龚超脸色几经变化,他站起来,指着九爷说道:“九爷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你就算杀了我们。又能真正的得到我们的地盘和产业吗?”
九爷摇头,没有一丝的慌乱,说道:“大家都是混社会的,狡兔三窟的道理谁也会,洪清会这个破牌子在我们这群人的眼里头跟路边的石头也差不多,只是有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块石头总比没有好,兴许还能砸砸人,也算是个保障。但是底下咱们谁不是中饱私囊?明面上的那些财产说白了都是狗屁,这么多号人就开了几家破夜总会破舞厅?老子是白痴才会信你们的。存在银行的钱,在自己老婆孩子名下的房产。还有暗中授意偷偷开的几家公司,谁不是早就脱离了小打小闹的时候?没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捞钱这种事情是人类的本能,我之所以把话挑明了不是要指责你们,而是要让你们清楚我知道你们的底细。待会儿交割产业的时候不要跟我玩藏着掖着的把戏,那没用。”
我脸色严肃,九爷居然有如此信心,他是吃定了这些人会妥协吗?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至少九爷现在是好好说话的。这就导致有人稍微恢复了点胆魄,站起来说道:“老狗,你要杀就杀,少说这些废话,你杀了老子,老子就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发展的产业交割给你吗?别逗了,你杀吧,杀了我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肯定得不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