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指着自己的?子:“你觉得我像是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吗,我是知道分寸的,”
徐储哂笑:“分寸,知道分寸你还敢拿着枪指着王福生的脑袋,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胆大的人,闹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敢来京城,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出名了,多少名媛公子,豪门大户,都知道了你的大名,女人看的是风月,倒是对你多看几眼,男人看的是内容,不明白你个小角色怎么就引来了两家地震,将来,假如你真的上位了,我敢说你也是寸步难行,因为谁都想跟你过过招,难为难为你,尤其是小姨得罪的人太多了,当年四九城的顽主被她挨个教训了一顿,跟她结怨的男男女女满京城都是,你能受得了几个,”
闻言,我咧嘴笑道:“就全受了呗,她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徐储冲着我摆手:“得得得,你牛,你们两都牛,我不跟你掰扯,以后有什么你自己扛就是,这玩意我替你转交给我爸,但是他的反应我不敢说会是咋样,要是打水漂了,你也别怪我,”
“肯定不怪你,”我笑着说道:“打水漂了我就去纪委告他贪污受贿,”
徐储哭笑不得,指了指我,扭头离开,
白景腾说道:“这么名贵的东西说给就给,心不疼,”
我捂着心口:“疼,快疼死了,自打来到京城,我就一直心疼,”
白景腾望着鲜少会露出落寞模样颓丧坐在楼梯口角落闷头抽烟的我,忽然间叹了一口气,他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同一个女人绝对不碰三次以上,为什么,就是为了怕产生感情,女人是良药,女人也是毒药,治病的时候能让男人欲生欲死,害人的时候也让男人欲生欲死,
当徐储揣着怀里的烫手玩意走进徐老四的书房时候,后者正拿着一只毛笔在宣纸上涂抹,却是天下大同四个字,写罢之后用毛巾擦了擦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心不静,写几个字都没心情,”
徐储苦笑道:“那您老看看这个,看完之后你就更不静了,”
字帖摊开,
岁月感十足的纸质,苍劲有力的笔锋,再加上那赫赫有名的落款,徐老四眼睛差点都被吸了过去,眼中异彩涟涟:“黄庭坚的草书,这是砥柱铭,不是早就没消息了吗,好东西啊好东西,不过有些可惜,如果是黄庭坚的行书,那就更完美了,苏黄米蔡四大家,传世墨宝稀少无比,我也只在老领导那里看过蔡京老匹夫写的百寿图,却还是头一回瞻仰黄庭坚的墨宝,你从哪弄来的,”
看到自家父亲如此喜爱的模样,徐储就知道大事不好,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哪有钱弄来这个,是郝正送你的,他人就在京城,要拜见你,”
“那个兔崽子,”徐老四一拍桌子:“不见,让他滚,”
徐储说道:“这字帖,”
徐老四蛮横说道:“吞了,不鸟他,反正肯定也来路不正,”
徐储叹息一声:“那小子说,如果这东西打水漂了,他就去纪委揭发您,”
徐老四脸色一滞,咬牙切齿的说道:“小王八蛋,这小王八蛋,还揭发我,他娘的还揭发我,你把他给我带来,我当面问问,这小兔崽子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