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开了,光线暗黄,但是聂时郁这次看清了男人的脸。
阴鸷的眼神里带着浓稠的怒意,甚至……还有几分极力压制的痛苦。
聂时郁扯了扯唇:“我说我一直在避孕,我不想怀上你的孩子。”
厉东爵紧绷着下颚,薄唇扔出三个字:“为什么?”
聂时郁突然笑了,她看着男人,语气随意:“因为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有一年有效期,而我早晚要离开你啊?”
厉东爵冷眉微挑,如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了几分,轻嗤:“当初你回来的时候,追着说要和我结婚,现在我娶了你了,你又告诉我你早晚要离开?”
聂时郁不咸不淡地道:“当初结婚的时候,大家就已经说过了,婚期一年。”
厉东爵完全不听女人说什么,他开口道:“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我会努力让你放过我的。”
聂时郁说完,伸手去掰男人的大掌,厉东爵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整个人压了下去。
他的吻来势汹汹,依次落在了女人的脸颊耳后脖颈,最后再朝锁骨处下移。
聂时郁挣扎了几下,男人抬起头看着她:“不是你说让我做?”
“你没戴套……”聂时郁提醒他。
厉东爵眼底罕见地多了几分嗜血的鲜红,聂时郁怔然地看着他,垂下眸子,似乎是对那目光不忍直视。
男人冷笑:“既然能吃避孕药,那就让我舒服到底。”
聂时郁吃惊的同时,厉东爵再次吻了过来,他放缓了节奏,没有那么汹涌了,可是每吻一下,就在她那个地方留下一个吻痕。
他的吻……带着折磨的撕咬,让聂时郁沉浸在疼痛与温柔的交织中。
她咬着牙齿,尽量不发出声。
可隐忍的样子落入男人眸中时,他的力道不由得又大了几分,似乎是看着面前这一张没有任何表情极力压制的女人,激起了他心底更加浓厚的征服欲。
聂时郁吃痛,下意识地出声:“疼——”
“疼么?疼就对了!”男人病态地发出几声笑。
然后更深地咬住了她的锁骨。
她受不住这种攻势,声音冲破喉咙喊了一句:“厉东爵——”
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吻停在了她的胸口,带着粗重的呼吸开口了,嗓音沙哑:“郁儿,通常情况下,女人吃避孕药都是被男人无意发现的,她们甚至害怕被发现,你是有多不想理我,有多想离开我,才能自己说出来为了不要我的孩子,每做一次就吃一次药这种话?”
聂时郁的眼角滚下一颗眼泪,对男人的话,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她不会因,厉东爵就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比之前更加不受控制,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遵循着身体里中原始的渴望,摆弄她占有她。
最后,厉东爵还是戴了套。
不过,她是递到了聂时郁的手中,让她亲手给他戴上的。
聂时郁红着眼开口:“你直接做吧,我吃药好了。”
厉东爵嗤笑,眸中竟然多了几分心疼:“郁儿,吃药对身体不好,即便你要离开我,但我还是不希望你不好。”
可聂时郁迟迟没有动作,她觉得羞耻。
而且都说要离婚了,再去碰男人那么隐秘的部位,算什么?!
然而她不出手,男人有得是办法折磨她。
直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了,才硬着头皮如了他的意。
做——爱本来是两个人都身心愉悦的事情,可他们到如今,心已经不再愉悦了,那么这一刻,就按照身体的本能,去迎合接受吧。
厉东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的多,时间长。
好像就这么占有着聂时郁,女人就不会说着要离开了。
在这种事情的,女人体力总是有限,耐不住长久的折磨,聂时郁唇齿之间发出破碎的音节:“厉东爵,不要了……求求你……”
男人抽出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还要离婚吗?”
聂时郁眸中的泪花突兀地跑了出来,可看着厉东爵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要……”
这话一出口,厉东爵还怎么可能停?!
铁了心要离开的女人,他又凭什么在意她的感受。
聂时郁唇齿之间呜咽的声音不断,又是求饶又是去推男人,可是这些,都对如今疯狂的男人毫无作用。
她已经不知道最后男人弄到了什么时候,而自己又是怎样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
只听见耳边的一阵低吼,外加男人隐忍的一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