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爵拧眉,连原因都没有问,直接干脆利索地丢下两个字:“不准。”
聂时郁咬唇,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餐厅。
厉东爵很快也跟着起身,追到了餐厅门口,抬手拉住了女人的手腕,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男人宽阔的胸膛贴在聂时郁的后背上,薄唇在她的脖颈出喷洒着撩人的气息。
聂时郁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为什么想搬出去住?”
“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当做离婚之前的分居练习吧,万一突然就分开了,我也怕自己不习惯。”
“那不分开不离婚不好吗?”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吗?”
男人轻笑了下,然后薄唇就直接贴在了聂时郁的脖子上,舌尖在上面打圈圈。
聂时郁痒得一味地去缩脖子。
可是她越缩,厉东爵就像是上了瘾一样,越要吻。
“别闹了。”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阻止他。
厉东爵的动作停了,可是抱着她的怀抱没有放开。
聂时郁挣了挣:“先放开我吧,看会儿书就该睡觉了。”
“睡觉的时候你给我抱吗?”
聂时郁一怔,这话着实不像是从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厉东爵没有得到回应,但还是放开了她。
他走到了女人的前面,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很想搬出去住吗?”
她点点头:“嗯。”
“为了躲我?”
聂时郁轻笑:“也不算躲吧。”
“我不想让你搬出去,就住在城南别墅。”
厉东爵不同意她搬出去,也是聂时郁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没再和他争取什么,开口道了一个字:“好。”
见她答应,厉东爵拉着她上了楼。
聂时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厉东爵难得地没再去书房,直接跟着聂时郁去了卧室,她坐在床上看书,他就看她看书。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聂时郁放下书,低低地道了一句:“我睡觉了。”
她说话的时候照例没有侧头去看男人。
而且说完就躺下了,还顺手关了床头的灯。
漆黑的夜里,男人如墨的眸子盯着在他身侧躺下的女人,抬手扣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唔——”
面对突如其来的吻,聂时郁下意识地扭头,想要躲避,可是奈何厉东爵的手扣着她下巴,她躲避不得。
反而,厉东爵感受到她躲藏的模样,原本只是夹杂着怒意的吻直接变成了撕咬。
他将自己全部的气息都灌倒了女人的口中。
聂时郁眉心皱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双眼突兀地就睁大了几分,唇齿之间哼哼呜呜地是发不清楚的音节,双手也死死地紧握着。
她越表现出不要和反抗,厉东爵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就越被无限放大。
直到最后,聂时郁挣扎的累了,索性任由他乱来。
紧握的手放开,眼睛也恢复如常。
说是如常,其实不过是从怒意和排斥变成了一潭死水。
那是绝望至极或者挣扎至极之后才会有的状态,她那副姿态,像是一个拼命挣扎之后觉得自己到底抵不过那个强来的男人,所以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一般。
其实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顶多,现在的男人,不是那种纯粹无耻为了猥亵她的人。
厉东爵的动作很快也跟着停下,没了她反抗的刺激,他的怒意也慢慢被稀释。
男人低眸看着身下那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的女人,轻呵一声,讽刺意味十足。
至于这讽刺的是谁,无人追究。
空气安静了十几秒,厉东爵沙哑的嗓音才开口:“搞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意思。”
一颗泪珠从聂时郁的眼角滚落,她什么都没说没回答。
只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男人闭上了眼睛。
难受么?!
说实话不是很清楚,但不怎么舒服是真的。
是她开口说的离婚,所以没什么好伤心的,况且,这本来就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
厉东爵还在坐着,他没有再去碰身边的女人。
沉默了好久,还是忍不住从口中再次吐出了一句话:“有时候真是觉得你一点都不爱我,或者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在一起和分开从来都是你说了算,呵——”
语罢,男人掀开被子下床,离开了卧室。
聂时郁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脸埋在枕头里那片区域,早就湿了一大片。
厉东爵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聂时郁浑浑噩噩许久之后才睡了过去。
……
第二天,聂时郁起床很早,她洗嗽下楼的时候林婶还在忙着做早餐。
看到她下来,林婶看着她道:“太太,早餐马上做好。”
“厉东爵呢?”
林婶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开口:“先生……难道不是还没起床?”
聂时郁低头,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平时的饭点到了,厉东爵还是没出现,聂时郁上楼找遍了每个房间以及书房,都没有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