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郁也没有生气,很随意地开口说道:“区别就是,你想要复婚的人是我不是傅云箫。”
厉东爵,“……”
他有些无言以对。
男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才又看着她:“你在纠结什么?”
聂时郁转过身,随意地看向了不远处,『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的身影,看起来青春澎湃的,给人希望。
收回视线的同时,她也开口了:“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从结婚到离婚,其实也没有什么非要不在一起的理由,可是现在你说要和我复婚,我同样觉得,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非要我们在一起。”
“所以,聂家的事情还大众一个真相,就成了你的理由?”
“算是吧。”
聂时郁叹了一口气,才落下了那三个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空空的。
厉东爵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面『色』认真:“郁儿,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对婚姻而言,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这是最重要的,但是不是唯一重要的。”
“所以,你是对我不放心?”
聂时郁抿唇,看着他道:“东爵哥哥,你不要怪我无事生非。”
“你想说什么,你说。”
“你找傅云箫商量那件事,我其实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东爵哥哥,复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找傅云箫来和我说,是对我不自信吗?”
厉东爵眸低有一瞬间的微顿,不过很快,他笑了下,看着女人问道:“我不自信什么?”
“你潜意识里,可能觉得,没有了帮聂氏澄清的那件事,那个我们说好的约定,所以我就不会答应,你不自信我对你的感情,可以在你说出来那个要求后,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下,我都会答应。“
闻言,厉东爵的眸光终是暗沉了下去。
也许她说的对,他是骨子里有这种不自信,所以才想要借助傅云箫。
不管怎么样,多一个在她身边传达,成功率总会高一点。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不答应。
看他不说话,聂时郁心底也不免觉得有些下沉,她看着他:“东爵哥哥,现在我们其实也都住在一起了,你在开元名郡也可以每天看见星宇和思思,和复婚了没什么两样,不是吗?”
厉东爵盯着她,落地有声地落下三个字:“的确是。”
聂时郁刚『露』出一个笑容,男人就又道:“可我还是想要和你复婚,因为我想让你继续做我的妻子。”
“你是对我对你的感情不自信吗?”
厉东爵也不知道不想在这么和她玩文字游戏了还是怎么,直接开口道:“随你怎么说。”
“既然不自信,那你就在观察一段时间,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再复婚。”
“你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
“这个……我也说不准啊……”
这样的说词让厉东爵面『色』睹然生出几分不悦。
聂时郁自然看出来了,她看着男人,对他笑笑:“你别生气,反正除了你,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等心里更加踏实了再去做,可以吗?”
厉东爵终是被她这样的说词说服了,看着女人点点头。
……
一周之后,傅氏高层动『荡』的消息在青城传开。
周二,傅氏办公室,傅睿琛和傅云箫相对而坐。
傅睿琛脸上是清晰可见的怒意,看着傅云箫的时候,眸低的狠厉似乎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傅云箫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云箫没有喊他“爸”,也没有喊他叔叔,但无论如何,还是用了一个礼貌用语“您”。
“傅云箫,你对傅氏都做了些什么?!”
闻言,男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他料到傅睿琛就是过来问他这些的,男人嘴角勾出冷讽的笑意:“傅叔,你把公司交给我,不就是对我信任么?既然如此,不管公司发展成什么样,你又何必过多『操』心?”
“你的意思是,就算公司破产了,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傅云箫眸光凌厉,看着傅睿琛的眼底,没有一点畏惧和退缩的意思:“自然,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傅睿琛气的抬手捂住了心脏,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傅云箫薄唇张合:“如果傅叔有印象,应该记得,二十二年前青城聂家吧?”
闻言,傅睿琛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生父,姓聂,这么说的话,您应该听得明白?”
傅睿琛伸出一只手,指着傅云箫:“你——”
“聂家做的最后一笔出口生意,用的是傅氏的船公司,而傅叔你联合沈舒芸,陷害聂氏,导致聂氏破败,聂家夫『妇』双双自缢,这些事情,都还记得么?”
傅睿琛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一个字。
傅云箫冷笑了下:“做哪些事情的事情,你心里有没有过不安,又或者,有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