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面前的小孩尸体僵持了片刻,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
算了,也是个可怜人。
我最后想着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母亲怀抱里嗷嗷待哺才对。
嘶!
突然有一道刺眼的光线从上面洒落,我扭过头,这才发堵在井口的石头已经被挪开了。
是红衣女人干的吗?
我不太确定,挣扎着起身打算爬上去,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落在地上的小孩尸体。
他这么个情况我是没法把他带出去的。
“你放心,有机会我会帮你报仇的,你就安息吧。”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出纸人的主人,所以顺带着帮小孩尸体报个仇也没有问题。
我忍着痛顺着石阶往上爬,我的后背现在还很痛,脑袋也是。
之前为了求生没啥感觉,现在回过味来就有点扛不住了。
我强忍着疼痛往井口爬,还好井口距离地面并不高,上去之后我瘫坐在地面上,后背靠在井壁,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缓了一口气,我爬了起来,四处观察了一下,我并没有发现红衣女人的踪影。
但我可以明显察觉这里之前有过战斗的痕迹,地面上散落的碎纸和碎纸上面沾染的血色无一不证明着这一点。
是红衣女人和那个幕后主使打起来了?
我心里对红衣女人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并不是很担心她会打不赢对方。
我绕着祠堂又找了一圈,没看见红衣女人,也没有发现幕后主使留下的其他蛛丝马迹。
摇摇头,我转身准备离开,后背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
我打算去找个郎中给自己瞧瞧,抹点药好的也能更快一些。
封村里可谓是各种人才都挺齐全的,干啥的都有,当郎中的也不少。
多是在外边学了点本事,就回到乡下来的。
我就近找了个郎中,就在村门口附近,门口挂着一块黑幡,上边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我刚看见的时候还想着这郎中挺能吹牛的,人都跑乡下来捞钱了,还好意思这么说。
索性我也就是打算弄点跌打损伤的药抹抹,所以懒得去管他是不是有真本事了。
推开门走进去,房间内有些昏暗,四周的窗户都被纸糊起来了,不打开的话光线很难透进来。
我左右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布局并不复杂,还有些空荡荡的。
封村里没有院子的屋子特别少,这种直进直出的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但很快也就释然了,毕竟是个郎中开的,为了病人们方便,没有院子倒也正常。
屋子里还有一扇门,在我的左手边,房门紧闭着,我在屋里没有看见郎中人在哪里。
我喊了一嗓子,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突突,这家伙长的实在是有点难看,往坏了说就是有点贼眉鼠眼的。
说实话,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个郎中,反倒像是一个小偷一样!
“你有什么事情吗?”
郎中尖利的嗓音让我回过神来,我看着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找他帮自己看后背的伤。
就在这个时候,后背的伤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之前我一直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现在想起自己后背的伤来,难免会感到刺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凑合凑合。
“帮我拿点跌打损伤的药吧,后背摔了下,打算抹点药。”
“我给你看看吧!”
郎中主动请缨,我没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上面坐下来,自己跟前就是屋子里最金贵的一件家具,一个半人高的药柜。
长倒是挺长的,一直绵延到墙角,就是有点奇怪,我并没有闻到浓郁的药香味。
就在我感到古怪的瞬间,我后背的衣服突然被掀开了,我的注意力顷刻间被吸引了过去。
郎中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游走,他的手有些诡异的冰凉,不过触碰我后背受伤的地方时,还让我挺舒坦的。
我渐渐放松下来,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一点点变的不清醒起来。
过了一会,郎中的手突然从我的后背挪开,我回过神来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样?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我看着走到我身前的郎中,他的眉头紧锁,好像我是受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伤一样。
但我对自己的伤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就是摔了一下,有些淤青是正常的,再严重的就不至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