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我想要确定一下老村长到底是在接触到骨指之后产生的变化,还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包藏祸心了!
我现在已经怀疑老村长的品性了,兴许他在我面前所表露出来的老实憨厚都是假装出来的。
我也无法断言,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是很难抑制的。
大齐被我这个问题给问到了,想了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倒是一旁的黄阿敏虽然话不多,但是这个时候还有点用处。
他很快就说出老村长上任村长的具体时间,十年前!
闻言我微微皱眉,如果是十年前的话,那他似乎和所有事情都不怎么搭边,这是个挺尴尬的时间。
那个时候徐家和佛道士早就已经盯上我了,但他们还没有出手,只是在背后简单布局。
至于周柏等人,他们那个时候估计连白骨坟的事情都不清楚,怎么可能会盯上老村长。
这么看来,老村长应该是无心接触骨指,最后被骨指所害了,在那之后的老村长就说不好是真是假了。
我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因为我知道这些事情就算是问大齐和黄阿敏两人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
徒增烦恼罢了,我不打算深究了,但是黄阿敏突然向我说道:“我记着老村长好像有个儿子来着,就是好久没看到他人了。”
老村长的儿子……
说起来我倒是有时候会听闻这个家伙的消息,但也仅限于听人说起过,平常还真没见过他。
之前老村长和他媳妇儿死了的时候,那家伙也没回来奔丧,都说他去了外地,可这爹娘都死了,也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吧。
我不禁有些好奇:“你们见过他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这个问题让大齐他们陷入了回忆当中,大齐虽然记不得老村长是什么时候来封村上任的。
但是对老村长的儿子却有一些比较深刻的印象,也是老村长那个儿子在老村长上任之后着实是有些不像话。
可以说是惹怒了很多村民,如果不是老村长确实帮着村民们办了一些实事,帮助村民们脱贫的话,老村长这个村长的位置都会受到他儿子的影响。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更加感觉老村长有问题了,尤其是他这个儿子。
在我的印象里,老村长和他媳妇儿都是很和善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教出不像话的儿子来。
我从大齐他们这里得到的消息有限,也就这些了,但这已经足以让我心底那颗对老村长怀疑的种子持续生根发芽了。
大齐和黄阿敏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俩都急着回家,我说了两句,让他们以后少喝点酒就给送走了。
送走了两人之后,我回到座位前继续翻看过往的档案书,这一次我有意翻找关于老村长儿子的记录。
不过这编写档案书的人估计是有所避嫌,所以并没有记载关于老村长儿子的事情。
我索性把这档案书当做自己了解封村过往的一种手段翻看起来。
又看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听到雨声我从惊醒过来,这才发觉已经将近深夜了,回来之后我倒是没有碰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那根骨指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自己吓唬自己的闹剧罢了,我特意跑回来可不是为了对付这么一根骨指的。
我起身打算先回钱串家,那信是钱串给我寄来的,他肯定了解更多情况,我准备先问问他。
关上灯,再把门关好,我觉得以后应该把村委会的门给锁起来,这里面的档案书对于大部分村民而言确实没啥用处。
但是对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就比如我来说,却是可以轻易了解封村陈年往事的不错手段。
我也就罢了,起码是为了保证村民们的安全这才来翻看的,如果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尤其是周柏他们看了之后,估计还会闹出不少乱子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好村委会里有雨伞,我随便找了一把然后撑着出门。
走在空无一人的村道上面,耳边偶尔还能听到村民们在家里说话的声音,这么看来一切似乎如常。
但越是这样我反而越觉得有问题,可能是我的心理已经有些应激反应了。
我继续朝着钱串家走去,大概是在半途的时候,我突然瞥见自己左边儿的巷子入口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转过头瞧了眼,因为是雨夜的缘故,所以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我只当是和我一样还没回家的村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原因是原先还能听到一二的村民在各自家中交谈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村民们也到了休息的时间,可实在是太突兀了,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