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司直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不查辩真伪。便依仗自身职权肆意诬陷臣,臣恳请陛下还我清白。”
“陛下,臣是经过缜密的调查的,并没有肆意诬陷左丞相。”说罢,张立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捧在手中,举过头顶。
“陛下,左丞相所买的百亩良田位置,时间,从谁人手里购买的,花费多少这其中都有记载。请陛下审观。”
高总管从台上走下,拿起那账本又慢慢走回台上,将账本递给燕帝。
燕帝将账本打开,简单的看了几章,抬眼瞥了一下台下站着的长孙廉奕。将手中账本从上面丢了下来,对着长孙廉奕说道:“左丞相,你给朕解释一下这个账本。”
长孙廉奕上前一步将账本捡起,打开看了看。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只见账本上条条列列,何时、何地、何人、作价几何,写的是一清二楚。
“陛下,臣不知,当时因为政务未完。臣不敢因私废公。因此,将银两交于随行车夫,让他去办。当时臣给的银两十倍于账单之上。”长孙廉奕将账本合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拱手向燕帝见礼道。
“那敢问左丞相,车夫何在?”待长孙廉奕说完,张立插嘴道。
“已经死了,就在今年的六月二十号。”
“不知左丞相为何记得这般清楚。”张立步步紧逼。
“因为那天是我长子第一次遇刺受伤,而他们就是因为保护忌儿遇刺身亡。”
“左丞相这是死无对证。您刚才说,您给那车夫十倍于账单上的银两,试问这么大一笔银两你就那么放心交给车夫。左丞相这是已经不把这么大一笔银两放在眼里吗?”
“并非如此。那车夫是府里老人,我一直很器重他,却没想到他竟然作出了这种事。”
“左丞相觉得这样说,会有人信吗?”
“不管他人信不信,这是事实。”
“好了,不要吵了,都给朕闭嘴。你二人将这当成哪里了?菜市口吗?”见两人还要吵下去,燕帝突然说道,语气平淡无奇,却让两人齐齐闭了嘴。
“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恕罪。”
两人齐齐弯腰拱手向燕帝拱手道。
“左丞相,你身为燕国丞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燕国,现在连自己府邸的下人都管不好,又怎能辅助朕治理整个天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若是连齐家的地步还没做到,那你这左丞相就直接告老还乡、退位让贤吧。”燕帝对着长孙忌廉奕训斥道。
“臣知罪。定痛改前非。”长孙廉奕将腰躬的更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