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自家老舅这个典型的吃完摸嘴就跑的性格,一个女人显然是没有办法可以牵制住他。
长孙忌估计这也是他跑到自己这里非要当侍卫的原因。想着自己这里是军营,追他也不会追到这里来。结果很显然便是他失算了,一想到王玄被弄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就想笑。
不过一想到王玄干坏事用的是自己的名号,长孙忌就又有些气的牙根发痒。
因为自己的军营被王玄给占了,所以长孙忌便直接去王玄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长孙忌便派人去军帐里叫这对夫妻出来,询问一下,一夜时间,是不是商讨出什么结果来了?
结果,士兵来报,军帐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长孙忌拿来一看,只见上面可真是错字百出。典型的就是他那无良舅舅的笔迹。不过大体意思也能读懂。
无非就是说,他要回去伺候产妇了,没时间保护他了,让他自求多福。
暗骂一声“没良心的。”长孙忌将手中纸条丢进还没有燃完的火堆里,看着他它一点点化成灰烬。
随后,又把薛中常叫来,训斥了一番。
并不是说长孙忌要找人撒气,而是长孙忌觉得自己这个营地防护着实应该加强了。
防守士兵没有发觉王玄,长孙忌并不意外,毕竟在半月前他们还是灾民。可是昨晚王玄带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这帮看夜的士兵还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这要是敌人,那还了得。而昨天看夜的还是士兵质量比较好的一队。所以薛中常这顿训斥挨的也不亏。
…………
一路行驰,再远的路也会有到达的时候。历经十五日,终于在十月中旬日落前,长孙忌看见远处的衍州濮阳城。
当到了濮阳城门口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当地郡守亲率濮阳大小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一看到长孙忌率领的军队到来,很是热情的上前见礼。
濮阳的郡守是个胖子,留着一个八字撇,小小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精光。长孙忌认识他。他叫程食徽,字廉清。是渝州人士,大燕十一年被人推举给燕帝,当了濮阳郡守。
在其治下,濮阳也算是平稳,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好事,但也没有出现什么暴乱。虽然不是什么大能之辈,但是能力也算是出众。
毕竟管理一个郡,十多年没有出过大乱子就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了。
这些都是他在京城制定行军路线和最终落脚点的时候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长孙忌很是明白。
因为有着斥候在前面探路,所以郡守在城门口迎接的事情他在今天早上便已经知道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看着迎上来的郡守,长孙忌也是下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