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胡县令还想谈论一下我私自攻城的事情吗?”
“不了,不了。长孙公子是担心我城内混进了乱臣贼子,这才破城而入的,对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官员、百姓来说,你是有功的,又怎么会有罪那。”胡耀中笑着舔着个脸说道,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刚硬的态度了。
“很好,那既然我对顿丘来说有功无过,那咱们就说说你的罪过吧。”
胡耀中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不知将军认为我的这个罪名怎么算。”
看着昔日同僚的脑袋就在自己怀里抱着,知道长孙忌杀自己也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长孙忌说什么他也不敢反驳了,只希望自己能从这个杀神手里安然的逃过一劫。
“怎么算?你这在这县令上的位置坐了不少年了吧,那你先给我说说这私自联系反叛军,意图将城池送于反叛军这该是什么罪名?”
“这。”胡耀中脸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他抬起自己宽大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珠,抬头看了看长孙忌,见长孙忌盯着他看,不由的咽了一口吐沫。
“这个,按照大燕律,只要参加有关谋反的任何事情,杀无赦。”在长孙忌的眼神注视下,胡耀中最终还是受不住压力说了出来。
“很好,既然你知道下场,那就不用我再多说了,老实交代吧。”
长孙忌刚说完,胡耀中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原本还以为长孙忌让他说这条律令是为了给县尉的死找一个借口,没想到长孙忌是要直接对付他啊。
“交代什么啊?长孙将军,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胡耀中哭丧着个脸,用着有些颤动的话说道。
“还能交代什么?交代和粮军勾结的情况,你就不用再装了,你的那个同僚县尉已经将你给交代清楚了。”长孙忌一脸玩味的说道。
“扑腾”一声,胡耀中手中的那个盒子从他手里掉了下来,盒子里的人头也因为盒子盖被摔开而滚落出来。
胡耀中却已经顾不得他了,他双膝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对着长孙忌祈求道:“长孙将军,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和粮军有任何勾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切都是县尉做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侯和叛军有了勾结。”
“您要相信我啊。这是他临死前,乱咬人,是不能信的啊。将军,我真的没有和叛军有勾结啊。”胡耀中哭诉着。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啊。”
长孙忌一脸嫌弃的看着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胡耀中,被自己这么一吓,就再也没有了刚刚来的时候那般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现在可谓是丑态百出。
长孙忌看着他,不仅只有嫌弃还有鄙视。这一声肥肉不知道是不是都长到脑子上去了。他也不自己想一想,若是自己真的要杀他,还要和他说那么多话干什么,早就和县尉一起拉出去砍了。
并不是说,长孙忌不想直接杀了这个家伙,而是现在如果杀了他,还是给自己添堵。顿丘不仅没有人管理,还有可能是粮军渡河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