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有些无奈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叔父,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关于这个问题?”
李闲看着李延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起来:“好了,我知道你讨厌贾衍,但是只要主公一日用他,我们就没有办法动他,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有忍耐。”
“你知道吗?忍耐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它能…………”不过是正经的说了几句话,李闲又开始胡扯起来。
不过,此时李延却有些走神,因为叔父的话,让他想到今日在堂上,李闯对他的态度,想到这里,他眼里不由的闪过一丝狠光。
相比于贾衍,他感觉自己对于李闯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主公更恨一些,恨他对自己处事不公。
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同族,还能害他不成,结果这人不仅没有采取自己的意见而采取贾衍那个外人的意见,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无比的冷淡。
可怜这个粮军首领李闯当时想着采用一个折中的方法,给双方都留一点颜面,没有彻底否定谁也没有彻底肯定谁,想着两边都不得罪,没想到现实结果却是两边都没有讨到好。
转眼间,四天便已经过去了。
长孙忌在房间里阴沉着个脸看着堂下的一个报信的士兵。随后,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这才平静下来。
挥了挥手让报信的士兵退了下去。
这是几天前,长孙忌让郭定信派去向后勤催粮食的士兵。现在从粮军哪里回来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超级火大的事情,那就是夏侯纯根本不肯派人前来送粮。
夏侯渔猎老丞相应该可以说是真的为国为民效力的一位老臣了,出军前,本来作为出军最难的一点那就是供给,被他一手承担。
作为这个老丞相的孙子,虽然在中秋晚会上,长孙忌和他有一些冲突,但那不过就是一些颜面的问题。想着有着夏侯渔猎的嘱托,夏侯纯应该会收敛一下他的不靠谱,不会在供给上给他捣乱子。
不过,从作战开始到现在偏偏就是这个地方出现了问题,长孙忌感觉自己还是高看他了。在这种军国大事上还能掺杂着自己的私人仇怨,耍一些小聪明。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既然,夏侯纯敢给他捣乱,那就不要怪他下手狠,不给他留颜面。一旦战争开始,长孙忌可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放在这一方面。
长孙忌缓缓睁开眼帘,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对着一站在一旁的王刚,吩咐道:“王刚,你辛苦一下。”
王刚听到长孙忌叫他,忙弯腰拱手作揖,做听命状。
长孙忌接着说道:“你现在即刻启程,前去濮阳,找到薛中正,吩咐他,先不要忙着攻城了,先给我派兵把后勤部队给我围了,随后,即刻准备人手运粮到阳平。”
说到这里,长孙忌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若是有人阻挡,无论其什么身份,一律格杀勿论。让他们放心大胆去做,出了有什么有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