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普通的穷苦人家的少年,这个词评价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本就是一介平民,上升幅度很大。
但他是谁?从出生便已经处于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现在又是成了驸马,当上了平叛的大将军。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在渊,那他这条潜龙还要升到哪里去?是不是非要在天上的那把椅子上落家,才能算是升渊?
虽然长孙忌心里是这般想的,但是在这个自己力量还没有开始积累的时候万万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但此时,那个刘老却是帮他说出来。“贵不可言”“潜龙升渊”这两个词在他身上连在了一起,容不得别人多想。
虽然,他刚才借着对“贵不可言”的解释将话引向了旁处,但是那个“潜龙升渊”却是根本圆不过去,只能寄希望于几人没有注意到了或者不会在这个词上想到其他旁的意思。
他是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就算是他们几人没有注意到这个词上,但是并不能说明他们那天不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明白过来。所以现在他要考虑的便是怎样做,才能将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长孙忌坐在原地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一只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无意识的叩动着。
就这般,转眼三个时辰,此时已经到了凌晨。
房门轻响,带着一身寒气的王刚走了进来。对着长孙忌说禀告道:“公子,这三个商人是合作伙伴,而且彼此之间还有着联姻的关系,那个身穿酱色衣服中年人和刘老是远方叔侄,而那个胖子商人则是刘老的女婿。”
“他们三人今天来见将军应该并不是蓄意为之,而是王将军今日去找他们买粮食的时候,顺势提出来的。”
“这几日,他们除了有几次聚在一起探讨怎样应对咱们买粮食的事情之外,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除了昨日见了一次城内那些商人组成反卖粮联盟的一个使者。”
长孙忌听着王刚的禀告,没有一点反应,过了好大一会,这才睁开眼看着躬着身子的王刚说道:“王刚,你觉得刚才那个刘老所说的话究竟是他想说,还是因为是哪个什么联盟的人叫他所说的。”
“这,小人之前不过只是一个戏子,就是现在,也只是会些侍奉公子的活,对于这种大事,又哪里会是我可以看懂的。”王刚推脱道。
“你既然能看出这件事情不简单,那便没有你说的那般愚笨,你有什么话说便是,是对是错,我自有见解。”长孙忌轻言道。
得到长孙忌的应允之后,王刚这才直起身子,微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思索的样子,他本是一个聪慧的人,所以自然明白长孙忌担心的是什么,想问的什么?刚才推脱不过是明白以他的身份在没有得到主子的应允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