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仓粮食,这个时候,肯定还有没烧着的,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抢救,已经晒干的粮食已经烧成了一座火山,而左右也没有大的水源,唯一的水源便是那条长河,还被全部冻上了,等破冰之后,在来回运输到粮仓,估计火应该也烧的差不多了。
所以也不会有人提及去长河哪里打水救火。
李闯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也却对不傻。他之所以能拉得起这么大的军队,就是因为他手里有粮。他的军队之所以因为被称为粮军,也就是因为粮食,现在他手中没了粮食,又有什么人会为他拼命。
这让他感到十分恐慌,若是在起兵之前,一辈子让他单单待在一个小地方当个小地主,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也可以接受。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体会到权势的滋味,可是当他在品尝了权势的味道,那种一言定人生死的感觉之后。再让他回到以前的地方当个小地主,他是怎么也不会肯的。
他不敢想象自己在失去这一切之后,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又是一种什么下场。
所以他在不停的大骂,潜意识里希望能通过对手下部将的训骂,来讲内心的这种恐惧排出去。
似乎是李闯训斥的太过严厉,座下走出一个部将对着李闯拱手说道:“将军,当时,这件事情怪不得我们,是您下令让士兵堵住耳朵睡觉,这才导致士兵没有能够及时反应过来,及时的进行御敌和救援。”
“这么说,这件事情还怪本王不成,分明是你们防守的不充分、巡逻的不仔细,要不然燕军会这容易的进出我们的军帐?”听到有人对自己反驳,本就气愤的李闯更加恼火。
“末将不敢,末将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也有罪责,但是并占不到主要部分,此次夜袭的主要责任应该是那个贾衍,是他出了什么扰敌之策,这才导致士兵没有及时的出现进行御敌。”
看见李闯一副要噬人的样子,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岔,但是这部将也不敢在出言反对了,所以便将所有责任推到了贾衍头上。
“哼,你一个才刚刚可以进入军帐的小将,那么多人都没有出言,为何唯独你一人发言。不仅如此,你还出言冒犯。本来出言冒犯本王,按律当斩。但本王念你年幼,而且还和本王算是一族,就绕你一命。”
“不过,若是将你放过,那以后人人皆可冒犯本王,那本王的威严何在,来人那,将其拖出去重杖五十。”李闯冷哼一声下令道。
随着他的命令,帐外走进来两个粮军士兵,一左一右的夹住那个部将,向帐外拖去。任由那部将嘴里喊着:“主公,我没罪。你不能这样对我。”
看着那部将被士兵拖了下去,没多多久,外面便传来了板子拍打的声音和哀嚎声。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哀嚎,李闯又看了看站在堂中的众将,见他们都是低着头不敢看向自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件事,李闯似乎也是发泄完了,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待外面的哀嚎声停止之后。李闯这才开口说道:“虽然这人出言冒犯了我,但所说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这件事的确是贾衍该当主要责任。”
“贾衍,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李闯说完,停了一会,见没有人回话,在人群中扫了一遍,这才发现堂中站着的竟然并没有贾衍。
“贾衍何在?”李闯对着众将问道。
堂中众将你看看,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迷茫。随后一人站出来说道:“禀主公,从燕军进营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