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的功劳高于长孙忌了,达到他所期望的官职之后,那么很快他就会发现他在这天下会落一个坏名声,成为一些有志之士的茶余饭后的笑资。
郭俞明白,这是长孙忌对于朝中有些人的反击,而且是属于套中套,只要进去了,自认倒霉还好,若是还想着找什么借口隐藏或者反驳,到最后就会发现定是会越描越黑。
“先生,觉的此计如何,军功表上交之后,我可否能够顺利回京?可还有什么纰漏或者说其他方方面的力量会对我回京的事情产生影响?”长孙见郭俞长时间没有说话,张口询问道。
“呵呵,将军的这个计策真是一个妙计,依臣看来,在这个计策中,唯一会出现变数就是阳平围剿粮军主力的战局结果了,只要一有前线一有捷报传来,那将军回京的事情就可以成为定局。”郭俞笑着说道。
他这也并不是夸赞长孙忌,虽然在长孙忌说出计划之后,他能够很迅速的明白长孙忌的计划,但是理解计谋和想出计谋是两回事。
长孙忌的这个计划在他看来的确可以算的上是条妙计。
“哈哈,若是粮军单单没有了粮草和军帐,那可能还有些变数,可是那李闯自作聪明,在这东武阳城前强攻了一天,不仅留下数万具尸体,而且更是将粮军士兵的士气全部都给打没了。若是就这般,李闯那厮还是能够反败为胜,那我长孙忌就自认倒霉又如何。
说罢,长孙忌便笑了起来。
听到长孙忌所说,郭俞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李闯这厮的却是个人才,枭雄的手段和狠辣他却是有了几分,只不过是把脑子给落了家里了。
与此同时,在东武阳通往阳平的路上,有处高岗,这正是当初,长孙忌兵败阳平,命王良并、郭定信埋伏粮兵的地方。
郭定信看着眼前在夜色中显露出朦胧轮廓的高岗。不自觉竟有些感慨:“老何,这世人常说‘风水轮流转’这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还记得,就在不久前,咱们还被粮军打的一路逃到东武阳。你看,这才不过是过去还不到一个月,就变成了咱们追着粮军打了。这身份来回变化,倒还真是有趣。”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猎人与猎物身份之间的变化,何需要三十年?咱们不过就是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扭转战局,将军真是神人啊。”骑在马上和郭定信并排走的何正也是一脸感慨道。
“得,现在将军又听不到,你说你拍什么马屁,等在将军面前,你又瘪着个嘴,又不拍马屁了。你说你贱不贱啊。”
“去你大爷的,真是狗嘴了吐不出象牙来。”何正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伸脚向郭定信踢去,结果被这厮拍了拍马屁股,一个加速躲了过去。
两人自然只是玩闹,郭定信勒了一下马缰,等何正赶上来,两人又恢复了并头前进的形式。
因为夜色声音传播会远比白天要远。所以,为了不引起粮军的警觉。何正和郭定信两人率领的军队离的粮军并不是很近。
所以两人之间的小声打闹,倒也是并不怕引起粮军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