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房为何这般恶臭?”长孙忌对着前面带路的两个狱卒问道。
“呵呵,回大将军的话,这牢房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但以前也没有这么臭。不过前一段时间,阳平被粮军占领,这粮军四处屠杀,这牢房也就没有人管了。
原本关在牢房里的犯人撒尿、拉屎全在里面,再加上没人管理,不少犯人也都饿死,时间一久,虽然没有腐烂发臭,但味道也并不好闻。”前面的带路的一个狱卒解释道。
长孙忌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在狱卒的带领下进了男牢,还不待多走几步,那狱卒便在一个牢门口停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长孙忌隔着囚栏向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一人全身赤裸,只是腰间系了一层破布,全身被绑着,嘴里还塞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地上正在不停的挪动,这地上到处都是一些排泄物,因为郭定信的蠕动,此时,他身上已经或多或少沾上了一些。
看见长孙忌到来,趴在地上的郭定信很是激动,嗯哧、嗯哧了半天,因为嘴里塞着东西,长孙忌也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长孙忌看这趴在地上的郭定信,眼里闪过一丝温怒。他原本还想和郡丞和秦家好好谈谈的,毕竟这事情是他们理亏在先。可现在看见郭定信这个样子,长孙忌明白了,对方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谈,他们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压了压自己心中火,长孙忌轻声说道:“把门打来。”
两个狱卒听见长孙忌吩咐,连忙上前将牢门打开。他们现在也是尴尬,早上有人将郭定新送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们也懒得管,觉得只是一个普通的囚犯,上面也没有什么人,所以就直接扔进牢房自生自灭了。
可是没有想到对方还是个将军,还是大将军的爱将。一开始他俩还没想到,结果一看到倒在地上的郭定信他们就有些激灵,所以一直都关注的长孙忌,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将自己宰了。
牢门被狱卒打开,长孙忌迈步进了进去,在郭定信跟前停了下来,看着在地上赤裸的不断挣扎的郭定信。
郭定信身上并没有伤痕,这说明郭定信并没有受到什么刑罚,不过这种折辱却远比打在身上的刑罚更让人疼。
长孙忌没有说话,伸手将穿在身上的外套用力一扯。他身上穿的外套样式都是十分繁琐的,穿脱都比较麻烦,纯粹用暴力将衣服扯下来却很是简单。
长孙忌将前面已经扯坏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盖在了郭定信的身上,随手又将塞在郭定信嘴里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给扯了出来,这是块黑布,已经发臭了,不过是刚扯出来,长孙忌就闻到了一股馊臭味。
“将军,我错了,给您丢脸了。”一扯下黑布,郭定信将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哽咽着痛声道。
长孙忌蹲下身子,伸手将盖在郭定信身上的外套扯了扯,一直将郭定信完全包裹在里面之后,这才放下手。
“引以为戒。”长孙忌对着郭定信说道。
随后,长孙忌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将手上原本沾的脏东西打掉。一言不发,转身出了牢房。
哪两个狱卒看了看将头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郭定信,又看了看已经拐进大厅的长孙忌主仆有些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