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王刚。
王刚见长孙忌望过来的眼神,沉吟了一下说道:“婉君小姐说的很对,若是要我补充一些的话。我觉得这人就像一只狡猾的狈,面善心狠,又通有谋略,知进退。若是此人不死,定会成为一个枭雄。”
“呵呵,你们对这人的评价挺高啊。”长孙忌轻笑道。
“义兄,虽然我万分痛恨他,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声,此人却是很有手段,义兄万不可对他有小觑之心,我父女现在的情况就是前例。”
长孙忌点点头,说道:“危险还是在灭杀在摇篮里面的好,既然这人有本事又注定和咱们成不了一伙,那就早早的送他离去。”
“这中牟的掌事人的是谁?”长孙忌询问道。
“灌琮,他掌管这中牟的军力。这人的夫人是太子一个妃子的远房表姐的小姑子,倒是也可以和太子扯上关系。不过,这个灌琮的老师和父亲都是三皇子一派的人,这人现在至少明面上是三皇子的手下。”
“既然和咱们不算是一派的人,那就更方便了。也不必顾忌什么情面了。”
一边说着,长孙忌一边用手扯着缠在自己手上的白布。等将手中的白布扯开之后,原本有些止住的鲜血又开始向外流。白布上的血迹已经浸透了好几层。
将白布扯下来之后,长孙忌伸手递给了王刚,对着他说道:
“将这块布找人给中牟管事的送去,告诉他们,我遇袭受刺了,几乎濒死,现在正卧床不起。在中牟遇刺,我要让中牟给我一个交代,我会在中某县停留两天。哦,对了,别忘了告诉他们凶手是望月山庄。”
“是,公子。”王刚点头答应道。
“义兄这是想借刀杀人?”陈婉君问道。
“谈不上,只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若是这里挨着州郡近,还有可能将潘瑁安给擒住,但是单单依靠中牟,顶多杀一下他们那些手下,顺便给他增添一些麻烦。”
“不过是一句话罢了,若是能将潘瑁安擒住,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擒不住潘瑁安,那灌琮还没有让我满意,那就让他归顺太子,或者找人把他顶替了。无论是那种结果,对我而言,我都不亏。”
长孙忌看了看陈婉君,随后又接着说道:“当自身力量不足的时候,就要学会借势。
我现在又官职在身,而且还是奉旨归京。我在中牟遇刺,那就是中牟当官的没有管好本地的治安,若是不想被免职,在这个制度内,他们力量,只能被我所用。明白了吗?”
陈婉君露出一副若是所思的表情。
长孙忌随手扯过一块布,将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掌给缠上,然后起身对着陈婉君道:
“男女终有别。这车厢算是我的专驾,你住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风声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已经让人给你腾出一辆马车了,本来想着让你吃过晚饭便搬过去,不过却被这一些事给耽搁了。我且随我过来。”